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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話:
深夜無聊寫寫,[b]可能不會填坑,慎入[/b]
暮光許多人名有可能拼字錯誤,我也懶得改,更懶得去記他們的英文名字,所以各位按字的音去讀吧

作者:星韻兒
聲明:Harry Potter中所有的人物都屬於J.K的。


"你知道什麼是讓我最感興趣的嗎?"

哈利遲疑的搖搖頭,並不放下魔杖。

"是你。"

喔,是我。當然。我的血。

"你顯然猜到了我是'什麼',但你真的不用這麼緊張,不,不是說你就能放下魔杖,我勸你最好一直拿著它,因為如果你失去了它,你將不會有一點機會能夠反抗--我。"

哈利順從的繼續將魔杖對準他。

他猜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某些像是破心術的東西,但他的鎖心術對他不管用。並不是某些特定的訊息,而是...全部,他現在所想的。所以應該有一個更貼切的詞語,讀心。

"是的,你猜的沒錯,讀心術。你的魔法對我的能力沒有用處,不完全的,也許你可以更專注一點,我不確定。但你真的不用太防備我,我們。我們是素食者,不,我們還是喝血,不過不喝'人'的血。"

"既然如此,你這個素食者決定攔截我的目的是...?"

哈利看到他笑了,該死的英俊,這就是所有吸血鬼都有的特徵了,美的不可思議。

"謝謝誇獎,順帶一提,你也很英俊,我認為。回到你剛剛的問題,我被你的氣味吸引過來,你的'血',我覺得很...特別。但我沒想到你是個巫師,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過巫師了,畢竟我們是有默契的不出現在對方的生活圈裡,而你...打破了這個默契。"

喔,生活圈。

這下他明白了,為什麼他在魔法世界這麼多年還沒遇過吸血鬼。

"抱歉,我不曉得,也許我該離開了。"

"不!" 那個蒼白的男人突然大叫了一聲。"不,相信我,這完全沒必要,請留下來,我們歡迎你。"

他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哈利在他的善意下放下了魔杖,以示他的毫無敵意。

他聽到對方悶笑了兩聲。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將魔杖放下,就像我剛剛說的。但很高興你這麼做了,歡迎,巫師先生,哈利...波特。是的,謝謝你告訴我你的姓氏,在你的腦中,希望這沒有冒犯到你。"

他舉起一隻手,而哈利握住了他。

"我接受你的邀請,前往一個吸血鬼家族的巢穴,當然。"

"是的,一個吸血鬼家族的巢穴,庫倫家族歡迎你,哈利,請叫我...愛德華。"


哈利跟著愛德華進入了山林裡,夜晚,這是一個很不利於他的環境,他只能對他的眼睛施展一個增強夜視力的魔咒,而他眼前帶路(這裡甚至沒有路,哈利心想)的這個'人',根本不需要什麼幫助,這裡對他而言幾乎跟白天沒什麼兩樣。

"抱歉,我們通常不會走在'路'上,剛剛我是用跑的過來的,可能會有一段距離。"

愛德華抱歉的說,這讓他看起來有些靦腆。

"沒關係,我也時常走這樣的路。"哈利禮貌的回答。

那是在他7年級不得不被迫流浪在英國各地時的事情了。

"看來你的經歷比我想像的還要豐富,不是有意冒犯。"

哈利簡短的表示沒關係,同樣是被窺探,但眼前這人的行為總比那個蛇臉雜種和那隻油膩膩的老蝙蝠要強。

愛德華想過是否該背這個年輕的巫師直接回家,這樣他們能夠減少的時間實在是多得多,但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個小巫師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享受這段路程,並且'時間'對他而言實在沒有多大的意義。

"所以,是什麼原因讓你來到這裡?"

福克斯是個一年到頭都處於陰天或者下雨的地方,沒什麼人會選擇到這種鬼地方度假的。

"我擲了一個骰子,它落在這個城鎮上。你應該知道我沒說謊,你看的到,讀心術不是嗎? 我剛剛處理完一些我在美國的產業,而我的好友建議我應該順便來放鬆一下,所以我來了。"

愛德華笑了一下,"你在說謊。"

哈利挑了一邊眉毛,但不在意他是否說謊,他專注的將原因鎖在他的腦袋裡,直到他想起了這個男人是個吸血鬼。

"你們的壽命真的是無限的嗎?"哈利好奇的問。

他看見愛德華漂亮的金色眼眸黯淡了下來。

"是的,我們是。但我們不是不可被殺死的。"

哈利笑了兩聲。

"好吧,我來這裡是要處理一些巫師界創造出來的,能夠讓人長生不死的東西,'魂器,哈利將這個名詞鎖在他的腦袋裡'。骰子是真的,但我不能告訴你那是什麼。你讀不出來?"

愛德華點點頭。

"是的,顯然你將他藏的很隱密,我讀不出來。"愛德華聳聳肩,明顯對這樣的事情感到驚奇,還沒什麼人的腦中是他讀不到的,真是神奇不是嗎?

"就快到了,你最好舉起你的魔杖,有備無患。"

那是一幢處於林中的白色木屋,黃色的亮光讓它看起來格外溫馨。

七個吸血鬼組成的家庭,聽起來真是個龐大的數量,而哈利正往這個足以令他致命的巢穴走去。是的,他做出了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就在1個小時前。

"嘿,你們都在,"愛德華向他的家人打了個招呼,讓出哈利的位置讓他們能夠看到他,"這是哈利,我剛剛認識的朋友,他是個巫師。"

哈利拘謹地向他們打招呼。

一個金髮男子向他走來,並且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安全距離。

"我是卡萊爾,這真是個意外之喜不是嗎?"他向愛德華說了一聲,

"歡迎你,我的朋友,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巫師了,上一次可還是在70年前左右。"

哈利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70年這個數字是從眼前這個男人的嘴裡蹦出來的。

他的反應讓庫倫一家笑了起來。

"別太驚訝,我們是很長壽的,你知道。"卡萊爾邀他到沙發上坐一坐,而他受到的最好的待遇是一杯水的招待。

"抱歉,我們不常有客人,如果你無法接受鮮血,"卡萊爾調侃地自嘲了一下,"那一杯水恐怕是我們最好能夠招待你的東西了。"

哈利表示他完全沒問題。

庫倫一家輪流向哈利做了介紹,他最感到好奇的是那個叫做愛麗絲的俏皮女孩。

"我看到你了,你將會是新的,陪著愛德華的人,但我不能看得更清楚,因為還有一個新的。"她說。

哈利完全不明白這個女孩在說些什麼。

"抱歉,妳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猜,你跟愛德華的羈絆應該會滿深的。"

好吧,這個是他能夠理解的語言,哈利接受了他,因為他也相信他能夠和愛德華成為朋友。

"我猜我能夠了解為什麼愛德華會追上你,你聞起來好極了!"愛麗絲雀躍地說。

"是,愛德華剛剛也是這麼說的。"他看了眼旁邊的帥氣男孩,心裡還是驚訝著他90歲的高齡。

卡萊爾為他講述了一些有關巫師和吸血鬼的歷史,讓哈利知道,愛德華剛剛叫他別放下魔杖是有道理的。如果哈利遇到的不是庫倫一家,那麼一場戰鬥或許是不可避免的。因為巫師也是吸血鬼的狩獵目標,他們熱愛狩獵巫師,因為他們的血通常會比麻瓜的更加美味,但有時候也未必,因為有些較弱的吸血鬼無法承受強大巫師的血液,兩敗俱傷的局面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

他們還聊到了狼人,這讓哈利想起Remus,而他注意到了庫倫一家短暫的顫抖。

"看來狼人是你們的天敵也是真的了。"哈利微微打了個哈欠。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緩和了下來。

"抱歉,我們聊得太開心了,一下子就忘了我們的客人需要睡眠。"

哈利用力的眨了眨眼以示他的精神還很好,但這完全不干擾卡萊爾命令愛德華將他拖上樓去。

"也許我們可以明天再聊,在這之前,你得先補充你的睡眠。"

哈利跟庫倫一家道了聲晚安,隨著愛德華來到他的臥室,恩,沒有床。

愛德華尷尬地笑了一下。

"抱歉,我通常用不到床這東西。"

"你們真的不需要睡眠是嗎?" 愛德華點點頭,"而你們也不是像麻瓜們說的,害怕太陽跟大蒜吧? 喔,麻瓜就是一般不會用魔法的人,我們是這麼稱呼他們的。"

"是,我們不怕。我想你曾經學過有關我們的知識,是的,大部分都是正確的,這讓我對魔法學校非常的好奇。"

愛德華最後搬了一張不知道哪來的沙發供哈利睡覺,在他睡著後,愛德華靜靜地坐在一邊。


'他聞起來真的很好'愛德華心想,但這不是屬於食物的味道,他從卡萊爾的腦中讀到了一些訊息做為參考,顯然他們的大家長也對這種味道做出了一些分析,比起他們所能夠地都還要到位。這也許是一份很美妙的餐點,但這份餐點也許包含著劇毒。卡萊爾由哈利美好卻不讓他們想大該殺戒的氣味分析出,也許這個男孩是個異常強大的巫師,吸血鬼的本能讓他們靠近,也讓他們遠離。

'狩獵強大的巫師將導致的是毀滅'。

愛德華很慶幸他身處於這個'素食者'的家族,這讓他維持住身為'人'的一面,在他的內心裡,融入人群其實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雖然他其實從沒真正做到過。而他的'父親',才是真正成功融入人群裡的強大吸血鬼。

和哈利成為朋友是件很有意義的事,這表示了很多。

漫長歲月的孤寂有著家人的陪伴,但他很快就發現,這些遠遠不夠。就在他的家人各自尋找到他們的伴侶後。他終於意識到,他也需要一個伴侶。

所幸他還未被這樣的孤單打敗,就遇上了一個不畏懼吸血鬼的'人類'。

愛德華如常的放空他的思緒,還是聽得到家人腦中的聲音,但那些一如往常地被他當成了背景音,只保留了眼前男孩空白的聲音。

直到那片空白發出了淒慘的尖叫。

愛德華張大了雙眼看著男孩蒼白的睡臉,無疑的是他正在做一個可怕的噩夢,死亡和鮮血充斥其中,血的味道讓他的雙眼赤紅。他衝過去將他搖醒,而那個男孩再醒來的一瞬間將魔杖對準了他。

"嘿,是我,愛德華,你還好嗎?"

愛德華擔心的問,並且毫不在乎那個指著他的魔杖。

"喔,恩..."哈利亂成一團糨糊的腦子慢慢醒了過來,掙扎了一下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胡亂地回答他沒事。

"我可以為你拿來些熱可可,10分鐘就好。"

哈利點點頭表示感激,愛德華在下一秒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躺回沙發,告訴自己那些不過是一場夢,已經過去了的夢。再也沒有黑魔王能夠破壞他的世界了。

哈利喝下了愛德華不知道從哪拿來的熱可可,有些抱歉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沒關係,你還好嗎?"

哈利點點頭,拒絕說出更多,但他立刻想到眼前的這個吸血鬼是個讀心術的專家。這個想法一出現在他腦中,愛德華就立刻笑了。

"是的,我聽到了一些你的'噩夢',這顯然不是一個美好的夜晚,是嗎?"

哈利無奈地笑了一下,說,"不,有一杯熱可可在這樣的夜晚,我認為已經是我曾經擁有過最好的了。"

熱可可在馬克杯中散發著溫暖的氣息,白煙的終點是哈利冰冷的臉頰,就像溫柔的母親似的,給了他一點點的安慰。他又喝了一口,突然很好奇這杯熱可可是怎麼從這個連一杯茶都拿不出來的家族中出現的?

"你知道,這裡也許離城鎮中有些距離,但我全力奔跑的話還是可以在五分鐘以內到達...某個人的家中。"

哈利笑了一下,然後丟開這個話題。他將喝完的馬克杯遞還給吸血鬼,再度躺了下去,拉起被他褪到腰間的薄毯,再次入睡。

天亮後哈利向庫倫一家告別,並承諾一定會再來拜訪後,就上了愛德華的車子前往城鎮。

他在美國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但他依照他聰明的好友建議的,放鬆並且休假一陣子。那個在黑魔王徹底消失了之後突然出現的有關魂器的線索讓他們疲於奔波,哈利幾乎要把他的神經都蹦斷了,所幸最後的結果讓他們很滿意。

而哈利在結束了這個任務後,就收到Hermione的來信,鑒於先前他已經將他決定停留的城鎮告訴了他最忠誠的朋友,她將所有短期居住的行程都規劃好,只等哈利一腳踏進這個城鎮就好。

愛德華將車子停在哈利給的住址外,那是一間獨棟的居所,外頭有著一片草坪,和所有美國鄉村的建築物都一樣。

他們下車進到房內,哈利在第一時間內表達了對它的厭惡,在心裡。為了這個和Dursley家一樣的格局。

愛德華表示很願意為他改變任何他不喜歡的東西,這讓哈利感到哭笑不得。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怎麼好的回憶,這只是遷怒罷了,實際上它們很好。"

愛德華笑了一下,"但顯然它們不夠好不是嗎? 好吧,既然你堅持。"

愛德華很快就離開了,因為他現在還是個'高中生',而他邀請哈利參加他們下次的'狩獵',這讓哈利很感興趣,即使愛德華其實有著各種各樣的擔心,但他們心裡的渴望讓這個約定成形。

上午哈利採購了一番,幾乎把商店裡所有紅橙相間的物品全部掃過一遍,將他新的小屋裝飾成一個Gryffindor 該有的樣子。

James、Lily、Sirius、Remus、Albus 的照片被慎重的擺在哈利的衣櫥櫃上,甚至上面還有Severus的。他們是魔法照片,他們還是會動,但絕對不會像Hogwarts校長室裡的Albus和Severus一樣能夠開口說話,他們不像肖像那樣看起來有生命,所以Severus只是安靜地待在相框裡,沒有試圖攻擊哈利的三位父親。

他的進展相當迅速,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就布置好了,嘿美和他一起住在二樓。

一隻純白的雪鴞,但她再也不是那個嘿美了。

就在今天傍晚,哈利準備前往西雅圖的巫師村落,看看這裡與英國的不同之處,但他一點頭緒也沒有的被帶到了這個國家公園裡,深入的。他疑惑地看向愛麗絲,那個俏皮的女孩。卡萊爾和愛德華、賈斯柏、艾思蜜同坐一車,而他和剩下的。

傍晚他準備去個巫師村落喝杯小酒,解決他的晚餐時,艾莉絲在他準備消影的那一刻阻止了他,並且拋下了那顆引起他好奇心的誘餌,讓他坐上一車充滿吸血鬼的車子裡。幸好那個女孩一踩上油門後就老實的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愛德華出了點狀況,我們必須將狩獵的時間提早,"艾莉絲歡快的聲音夾雜著一點擔憂,"我們很抱歉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提出如此粗魯的邀約,但愛德華幾乎要失控了!"

哈利在高速的車速終點了點頭,緊握著魔杖,以免任何車禍或者什麼吸血鬼的失控傷害到自己。

"他差點殺了他那堂課裡的所有人。"艾密特有些幸災樂禍地說。

"是,但他沒有。"艾莉絲冷靜地說,"他遇到了'屬於他'的獵物。"

哈利仔細地回想了所有他在黑魔法防禦課裡所學的有關吸血鬼的知識,但他對'屬於他的獵物'這個關鍵詞毫無記憶,而給Hermione的信才在今早寄出而已,他不可能期待那個聰明的女巫的回信就在今天傍晚能送到,所以他對吸血鬼的瞭解還是相當的基礎狀態而已。

他表示了他的疑問,而艾密特為他解答。

"有些人類的血對吸血鬼來說特別有吸引力,那會讓我們陷入瘋狂,瘋狂地想要那個人的血。"

艾密特表示他已經遇過這樣的人類兩次了,兩次他都沒能控制住自己而殺了那個人,等到他回過神後,才發現他幾乎將那些美味的鮮血喝個精光。

"你們的意思是,愛德華遇到了那個屬於他的'人',"哈利將'獵物'兩個字劃掉,試圖換上一個聽上去不那麼令人不舒服的詞,"而他控制住了自己?"

愛麗絲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哼聲,但她並沒有給哈利她想要的答案。

"你知道,"哈利斟酌著他的字眼,"這麼做真的很'怪',既然愛德華現在是個'失控'的吸血鬼,你們不應該邀我在這麼時候去見他才是,嗯?"

愛麗絲噗哧的笑了一聲,彷彿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說真的,"她回答,"我們的巫師先生都敢一腳踏進一個吸血鬼巢穴,我以為一個'失控'的吸血鬼對你來說不是問題?"

哈利挑起一邊眉毛,把他反駁的話鎖在他的嘴巴裡面,他已經不是那個一被嘲諷就沉不住氣的少年了,況且他面對的也不是那個討人厭的Draco Malfoy。

"我沒想到你們有這麼大一群,畢竟我所了解的吸血鬼通常不是獨自一人,就是成雙成對,一個'家族'在吸血鬼裡並不算平常,對嗎?"

"你說的沒錯,但吸血鬼就算獨自一人,也不是普通巫師能夠打倒的存在。"

哈利點點頭,承認了這個說法。

但誰說他是個普通的巫師了? 戰爭使人強大,他所有參與過戰爭的朋友們,可沒有一個跟'普通'這個詞搆得上邊的。

"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會有任何事,而且我看到你能夠幫助愛德華。"

愛麗絲說,而哈利終於相信,這個女孩應該有著某種類似預言師的能力。


哈利見過許多血腥殘忍的殺戮,那些大部分是由那個噁心的蛇臉雜種Voldemort所造成的,拖他和催狂魔(攝魂怪)的福,哈利現在甚至能回憶起他一歲時父母被殺害時的記憶。

他們幾乎一前一後的到達這個森林深處,沒有車子,這群吸血鬼們用快的不可思議與鬼魅的令人看不清的速度來到這個人煙罕至的地方,哈利好像能夠聽到狼嚎聲,但他們對他真的不能構成太大的傷害,畢竟。一個在地上跑一個在天上飛,如果他們是真的蝙蝠,那還另當別論,更別說那些狼了。

拿出紀錄的羽毛筆,哈利坐在某棵長得筆直高聳的杉樹上記錄著他所看到的,他敢打賭,Hermione會為了這個幫他處理那些他明明身為Auror卻看不懂的罪犯謎題的。

他們潛藏在月光也照不到的陰影裡,分進合擊,卡萊爾和艾思蜜老練地將獵物引道他們的包圍圈裡,艾密特、羅絲莉和愛德華是攻擊的主力,他們凶狠的擊殺獵物,但最主要的還是愛德華。哈利將目光移到某塊陰影上,他確信那理站著或者賈斯伯或者艾莉絲,雖然他其實什麼也看不到。

'控制',哈利不禁這麼想著,也許他們倆個和他一樣是這場狩獵的旁觀者,不那麼徹底,因為他們會負責扼殺掉所有意外的因素。

不知道這是否是他們平常的狩獵方式,哈利直覺不是,因為他們的小心翼翼,這場狩獵是為愛德華精心準備的。

哈利停下了紀錄,不想將眼前的腥紅色寫在筆下。

一種強大無比的生物。

見識到這場'狩獵',哈利越來越覺得自己簡直無知道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如果在踏上那幢房子時,迎接他的不是這家人的歡迎,那他還有沒有命活?

也許沒有,但也不會坐以待斃就是了。哈利將這些胡思亂想拋在腦後,愛德華一身血的往他休憩的這棵樹靠近。

'簡直比Remus的鼻子還要靈',哈利心想。

騎上掃把,他緩緩地飛了下去,愛德華在視線所及的遠方停住。

"抱歉。"他說。

"Lumos!"

哈利的魔杖瞬間亮了起來,眼前的愛德華依舊得蒼白,但他發現愛德華的瞳孔變成了漂亮的奶油色。

"你的眼睛..."

"這是吃飽的證明。"愛德華說。

"也是我們最不容易被血液誘惑的時候了。"卡萊爾在一旁補充。

"聽起來這應該是和你們在一起最安全的時候? 依靠瞳孔的顏色。"

愛德華笑了起來。

"對,比你那時遇到我安全了許多,看來你那時候挺不安的。"愛德華顯然從哈利腦中聽到了某些想法。

他迅速的端正了他的表情。

"咳,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他說,並補充,"然後別把那些惡咒用在我身上。"

哈利笑了一下,收回他腦中那些邪惡的念頭。

"總之,你看起來很好,這足以讓你應付明天的..."哈利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恐怖貝拉的香甜血液。"羅絲莉說。

愛德華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是,我想。"

"那個女孩對他的影響恐怕是我們都沒想過的。"卡萊爾拍了拍愛德華的肩膀,好像是想要給他一些勇氣。

哈利婉拒了一起回去的提議,他一夜沒睡,而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他敢保證,只要他一上車,睡魔會立刻向他伸出魔爪。而他可不打算睡在一群吸血鬼中間。

他消影了。


[i]- 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i]

西雅圖的巫師酒吧有著各式各樣的'人',但由其實說是'生物'會更貼切一些。

哈利很少看到這麼雜亂的酒吧。它的環境很好,只是充斥的各式人種,就差巨人跟山怪擠不進來而已了-哈利心想。

肯特想為他續上同樣的火焰威士忌,哈利拒絕了,他跟肯特要了一杯奶油啤酒,肯特挑了挑眉毛說這根本是未成年小孩在喝的東西,但還是為他倒了一杯。

兩杯。

還有那個非人生物。

"嘿! 這不公平,為什麼我只能得到這個?"

那個男孩指了指桌的的奶油啤酒。

哈利沉吟了一下。

"因為你還是高中生,未成年。"

"我可以喝酒,我十歲就會喝酒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嘴上立刻沾了一大圈的白色泡沫。

哈利想了想他十歲的生活,決定他還是喝他的啤酒好了。

那個男孩繼續自顧自地講。

"喝酒是家族活動,而且你不是也未成年? "他好奇的問。

哈利翻了個大白眼。

"我26了,不是16。"

男孩被他噎了一下。

"還真是張娃娃臉。"肯特插嘴。

"真的,我以為你比我小。"男孩認真地說,"如果你留鬍子,我就會認出你其實是個大叔,你刮得太乾淨了。"

"而你的鬍子讓你看起來比我老十歲!" 哈利一揮魔杖,那張滿是鬍渣的臉立刻光滑乾淨了,露出這個年紀男孩該有的青稚,"這樣看起來好多了,年輕十歲。"

肯特在男孩的驚嚇中為他招來了一面鏡子供他欣賞他自己也許久未見的自己。

"哈利.波特!"

男孩在變的毛茸茸,並且毀掉他又一件新衣服之前成功被哈利打暈,暈倒之前他想著,'這天殺的巫師真是該死,還好他又打暈我了,不然我可沒臉再跟比利拿錢了'。

"老天! 他真的會變身!"肯特驚呼。

"是阿,需要我把他帶走嗎? 肯特?"

肯特環顧了一下周圍。

"我想不用,你的手腳很快,我想沒有多少人看到。"

"最近有點習慣了。"哈利想了一下,"就算他只是生氣沒有變身,通常我也會不小心打暈他。"

"看來他真的不適合留鬍子,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鬼。"

"但他真的傾向於把自己弄得毛茸茸的。"

他們倆個對看一眼,然後笑出聲。

"剃得好!"

"多謝誇獎。"

哈利摸著男孩的背,白色T恤的彈性很好,沒被這個衝動易怒的男孩撐破,但哈利還是覺得與其摸這傢伙的背,還不如摸那個毛茸茸傢伙的背好。

哈利開始想念家中的嘿美了。

最後哈利把他扛回家,擺在客廳的沙發上,上樓去看他驕傲的女孩。

"嘿,妳今天好嗎?"

嘿美拍拍翅膀,親暱的磨蹭著哈利的手,她看起來休息的不錯。

哈利再度提筆,羊皮紙上的花式字體交代了他的近況,他其實沒想到這麼快又要給Hermione寫信的。

可是這個小鎮真的太奇怪了。

哈利的羽毛筆頓了一下,墨水像一朵黑薔薇一般的暈開了。

"該死,雅各的摩托車。"

那傢伙可是騎車去西雅圖的,而他忘記把他的車一起帶回來。

他立刻消影回去,並把他的摩托車帶回來。

而他完全沒想到回來的景象會是這樣。

"哈利。" "哈利!"

哈利愣了一下。

"愛德華,這是雅各,布萊克,雅各,這是愛德華,庫倫。"

"我知道,但他該死的為什麼會在這裡!" 雅各怒吼。

"我來找朋友,你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個該死的吸血鬼,不是任何'人'的朋友!"

"而你這隻野狗難道就是了?"

哈利將摩托車放好,走到他們對峙的中央。

"是是,我有個狼人朋友以及吸血鬼朋友,當然。"哈利笑了一下,"如果你們還想知道,其實我還有個半巨人朋友,以及血統更為純正的狼人教父。"

他招呼兩位朋友進來,並且推開雅各那個擋住大門的龐大身軀。

哈利再度把他的魔杖插回牛仔褲,進了廚房替他們冲了杯茶,沒有愛德華的份。

"怎麼來找我了?"

愛德華拒絕回答,因為他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到底有沒有洗過澡?"

哈利眨了眨眼才發現這個問題不是問他。

因此迅速地掏出魔杖警告,"雅各!"

那隻毛沒長齊的狼人立刻坐了下來,哈利彷彿可以看見他拉聳下來的耳朵和尾巴。

"你們有仇?"

哈利揮動魔杖,將他們倆個的氣味隔絕了,愛德華和雅各立刻覺得舒服了許多。

"恩,不算,就是他的味道太重了,謝謝,我差點被熏死。"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 你這個甜膩膩的娘娘腔!"

"甜膩可不能等於娘娘腔,就像臭水溝撈出來的野狗也不會成為高貴的狼。"

"夠了!" 

哈利暴怒了一聲。

"雅各,你先回去,摩托車在外面。"

"什麼!"

雅各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眼,沒想過哈利竟然要為了這隻蝙蝠趕他走。

"你說過要徹夜陪我聊天的!"

"你也說過你決不會惹事生非。"

"是他!"雅各狠狠的瞪著愛德華。

"不只,你今天在酒吧也差點惹事了。"

"操!"雅各明顯是想起了什麼,慌亂的摸著他的臉,"我的鬍子!"

哈利噗哧的笑了。

"哈哈哈,你這樣子真的比較好看,我保證。"

"你還得保證下次絕對不准再剃我鬍子!"

哈利一臉正經地看著雅各。

"雅各,"那個大男孩被哈利的正經嚇了一跳,"我不能保證這個。"哈利說。

"靠!"

他揍了那個娃娃臉大叔一拳。

"那我要留在這裡!" 他要求。

哈利看了一下愛德華。

他只好不情願地說說了句,"好吧,我保證。"

"什麼?"雅各不明白。

"跟你一樣,保證不惹事。"

"哼,吸血鬼的信用。"

"比你的好。"哈利揉了柔太陽穴,頭痛真不是件好事。

"好吧,老實說我大概猜的到你找我的原因,"哈利對愛德華說,"而且你們找我的原因還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到底貝拉.史旺又怎麼了?"

血液的維持吸血鬼生存的重要糧食,因為他們無法依靠其他東西而'活'。

卡萊爾說過他用了兩百年的時間尋找,最終的答案和最初的答案一樣,血液。

在貝拉躺在病床上時,他利用他的身分取來這女孩的血液做過研究,並且除了'比較香甜'的結果,並沒有其他的發現。

哈利回去英國了。

聖誕節前夕他將一疊羊皮紙和幾瓶血液交給Hermione,並且坐在她的辦公室一整晚,直到天亮,兩人才離開前往Weasley家,拆開那些屬於他們的禮物。

又一件的紅色毛衣。

一本書。

一盒青蛙巧克力。

更多的青蛙巧克力和多味豆。

一瓶紅酒。

一個手作的相框。

"兄弟,你真的遇到吸血鬼了?"Ron拆開他兄弟的一包巧克力,邊吃邊問。

哈利點了點頭。

"還有狼人,跟Remus不一樣,他變身以後還是有人類的理智。"

"哇嗚! 怎麼可能,你剛剛說的是狼人嗎?"

"那是因為他不是狼人!"Hermione插嘴,"不完全的狼人,是吧,哈利?"

"恩,我也不確定,因為他根本不用靠滿月來變身,有很多跟狼人不同的地方。"

"真妙,那那群吸血鬼又是怎麼回事?"

"滿微妙的,其實如果沒有看到他們的速度跟力量,我可能也會以為他們是人類。"

"狼人真的是吸血鬼的剋星?"

"當然是的,Ron,沒有人會懷疑這點。"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想問為什麼他們在哈利家沒有打起來?"

"是的,我也很好奇。"

"差點,記得嗎,我在信上有和妳說過。"

"暴力鎮壓,沒錯。"

"嘿,我又沒動手,他們其實滿乖的。"

"說的好像是你養的寵物,痾,你剛剛是在說你的寵物嗎?"

"不是,不過我已經開始這麼覺得了。"哈利嘴角抽搐了一下,嘆氣,"慘了,我是真的這麼覺得了,愛德華會'聽'到的。"

"把'它'鎖住呢?"Hermione建議。

"不一定鎖的住,他甚至不需要用破心術,我得夠專注。"哈利遲疑了一下。

"但你會不停的想,兄弟。"Ron替他說。

"沒錯,我想我必須更專注地不把他們想成是寵物。"

一隻大蝙蝠跟大狗,天啊。

"你真的要待在美國?"Ron問。

"恩,我想那邊一定會發生點什麼事的。"

"Auror的直覺,不是嗎?"

"我覺得你更可以稱呼他為'哈利.波特'的直覺。"

"幫助你打敗了黑魔王。"

"當然。"


點三下,報上姓名,示出徽章,魔法之門會為你開啟。

"哈利.波特?"櫃檯的紅髮接待員問,"直走,右轉,第三間會議室就是了。"

她將徽章遞回,不再看他一眼。

哈利突然覺得也許來美國工作事件正確的選擇,這裡沒人會對他大驚小怪。

沒人認識他。

"哈利.波特!"會議室內一個大腹便便的捲髮男子大吼,他嘴裡的雪茄都因此而掉了。

"天啊,真的是你!"那男的興奮地將他介紹給他的同僚。

標準的英國腔,是阿,沒人認識他。

可惡!


距離戰爭結束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久到足以讓人淡忘了那些悲傷,與逝去。

哈利聽說了諾曼加監獄那邊的Grindelwald越獄了,但除此之外沒有聽到他有任何的動作。

他知道Grindelwald一定去看過Dumbledore了,Hogwarts戒備森嚴,但哈利知道他一定有辦法潛入的。

而他希望時間也能淡化他的野心,因為他和Voldemort不一樣,他還有心。

世界上不需要再一個的救世主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他很確定,西雅圖目前就需要一個。

"這都是什麼啊?"

"無差別的麻瓜獵殺,其中包含一名巫師,我們研判對方應該不是特別狩獵巫師,巧遇的機率比較大。"金恩說。

"打鬥的痕跡可以說是沒有,一瞬間就被殺了,乾脆俐落,"艾波福操著一口標準的英國腔說,"血都被吸乾了,埋得很深。"

"他的妻子過了很多天才確信他遭難了,我們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到他。"

"這可真是...我在英國還沒遇過吸血鬼獵殺的案件,一件都沒有。"

金恩笑了一下。

"那是當然,因為英國的狼人數量還比吸血鬼多。"

哈利挑眉表示疑問。

"美國的狼人幾乎都被一個義大利的吸血鬼家族佛杜里屠殺一空了,凱薩。"

"那個瘋子,聽說是在一戰之前來過這裡,差點被狼人給殺了,一直到現在為止都還會跑來美國獵殺狼人。"

瘋子,又一個-哈利心想。

"這裡的吸血鬼獵殺事件可多了,英國的吸血鬼可躲得好好的。"

"我們那的巫師族群比較龐大而且集中,那些吸血鬼不會冒著被巫師獵殺的險來狩獵巫師的。"艾波幅吸了口雪茄。

"這裡就沒辦法了,巫師的歷史可不比英國,分散的很。只是有巫師被獵殺,我們不可能袖手旁觀。"金恩將資料推給哈利。

"我們知道你和福克斯的庫倫家族有過接觸了,我想這件事交給你辦很適合。"

哈利嚇了一跳。

"你們知道庫倫家族?"

"當然,"艾波福說,"許多吸血鬼的動向我們都知道,而且這一支'無害',不用讓我們費神,真不錯不是嗎?"

那是,無害。

"我明白了,有消息我會再和你們匯報。"

"沒問題,我可是很看好你的!"金恩裂嘴大笑。

艾波福叫住了哈利。

"哈利,不論死活,知道嗎?"艾波福陰鷙的說。

"是的,長官。"


哈利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全無睡意。

電視裡正播著Ron的魁地奇球賽,那是Hermione錄的,Ron完美的防禦了每一球快浮,狠狠的打擊了蘋果地神箭隊一番。

哈利一邊翻著資料,一邊想著什麼時候要去看看這裡的Quodpot*(魁地奇的一種變體,在美國和南美洲相當流行)。

想想也有一陣子沒去探望過老比利了,那時可是因為他Black的姓氏和Sirius一樣才意外的認識了這位老者。

他一點也不想承認剃掉雅各的鬍子是因為那張滿是鬍渣的臉會讓他想起當年的Sirius。

不知道那他們和貝拉處的怎麼樣,那位人物可是個大麻煩,雖然對他而言完全就是個小女孩而已。

'但對他們兩個來說可不是',哈利不道德的竊笑著。

隔天哈利就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們他回來了。

"我是說過要見面,但你們不覺得分開來見比較好嗎?" 哈利揮了下魔杖,再度把他們的味道隔絕開來。

"不行,你明明說好了一到福克斯就告訴我,而且憑什麼你是先見他不是我?"

"因為我們早就約好了,別嚷嚷臭小子。"

雅各一聽就笑了。

"至少我還年輕,臭老頭。"

"想幹架嗎?臭狗?"

"怕你? 來啊!"

突然愛德華一腔的熱血全部轉變為一臉的扭曲,轉頭看像哈利,哈利很明顯的是在神遊。

雅各也看了過去,不明白為什麼這隻老蝙蝠的戰意全消。

終於哈利因為吵鬧的聲音停止而回過神來,看見一隻大狗和蝙...愛德華在看著他。

咳,糟糕!

"哈利。"愛德華低沉著聲音說。

"呵呵呵...鎖心術練的不夠到家。"

"不是不夠到家,是你覺得根本不重要所以沒想過要保護它吧?"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愛德華看了雅各一眼,邪惡的笑了一下,決定和這隻蠢狗分享一下哈利腦袋裡的東西。

"哈利腦子裡在想著'我們就是一隻蝙蝠和大狗在吵架阿'。"

"什麼!"

雅各凶狠的看相哈利,撲了過去。

"誰是狗! 誰是狗了!"

"啊哈哈哈哈,不要,不是哈哈哈...不是狗,是狼阿哈哈哈..."

哈利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這隻大狗竟然撲過來搔他的癢!

愛德華無情地將哈利心裡的話講了出來,哈利又被雅各懲罰了10多分鐘才算完。

他躺在地板上喘著氣,桌子和沙發都被他踢歪了,襯衫的扣子也掉了好幾個,一身狼狽。

"操!"

哈利狠狠的瞪了他們兩個,腳步虛浮的上了樓去。

雖然讀不到他的想法,但愛德華的眼睛可沒瞎。就算是愛德華也能看的出來這頭年輕的狼人在想什麼,他看了一眼雅各的跨下,無聲的罵了句髒話。

兩人收拾好客廳,再次坐在沙發的兩側。

哈利也換好衣服下樓,坐到沙發的主位上。

"不是故意的,我道歉。"哈利先開口。

"不,根本是這傢伙的錯,他不說出來就沒事了。"

"你不覺得是哈利先不想就沒事了嗎?"

"你們不覺得是你們兩個不吵架就沒事了嗎?"哈利隱忍著怒氣。

他拔出魔杖,憤怒的吼:"我承認你們兩個吵架的時候在我眼裡就是一隻蝙蝠跟大狗,要打就去外面打,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哈利凶狠的說,準備好了迎戰吸血鬼或狼人或者其他什麼,他不會輸的。

愛德華和雅各一瞬的眼神交流,達成協議。

"你有收到我的禮物嗎?"愛德華問,很明顯的是負責轉移話題的一方。

"我也有送,你有收到嗎?"雅各也問,看起來是支援部隊,見機行事。

哈利笑了一聲,召喚了那瓶紅酒跟相框。

"謝謝,我很喜歡。"

"還沒放照片阿,我們兩個照一張?"

哈利點點頭,又召喚了他的相機。

雅各一看那台老式相機就來了興趣,手癢的不行。

"拍完了再借你看吧,這是魔法相機,拍出來的照片會記錄當時的狀況。"

雅各把頭湊到哈利身邊,命令愛德華幫他們拍照,而愛德華只是默默地走到哈利身後。

"喂!走開,沒人想和你拍照!"

喀擦!

"什麼?你拍了?你拍了!"雅各大吼,真的很吵-哈利心想。

愛德華在旁邊笑了一下。

那張雅各對著愛德華怒吼,愛德華完全不理他的冷漠樣子,和哈利無奈的笑著的樣子被放進了那個手作相框,擺在哈利的房間裡。


**作者時間
2014
有點忘了當時為什麼打這個年分,好像是先前推算出來他們正身處的年份,主要是以哈利現在的年紀推算出來的。
**


這個奇怪的小鎮。

有狼人和吸血鬼,巫師大多群居在西雅圖,沒有獨角獸和人馬,怪奇的生物大多躲在森林裡,不會出現在海邊跟愛德華家附近,看來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些小東西都盡可能地躲著他們。

Hermione的研究結果出爐了,那個女孩的血液裡果然有著些'什麼'。

很微妙的東西,但Hermione還不能知道更多,她需要更多的時間。

哈利找了時間調查了貝拉,這並不難,畢竟他是個Auror不是嗎?

父親和母親離婚,但這不影響哈利找到他們,用了點魔法取得他們的血液以供Hermione做研究。

而他在時間的流逝中也意外地發現,那女孩竟然還和這個吸血鬼獵殺事件有關係。

她到底有著什麼?

如此特別。

她被邀請到了愛德華的家中,顯然她以為我也是吸血鬼的一員,直到介紹到我。

"嗨,妳可以把我當作普通人,和妳一樣。"我和她握手。

"所以..."她遲疑的說,"你真的是個巫師?"

"我是,但相較於巫師,吸血鬼其實更不容易見到,妳是個幸運的女孩。"

她臉紅了,我感覺到庫倫一家都繃緊了身體,判斷出那應該是血液香味讓他們幾近失控。

"如果妳不介意,我想這是我被邀請來的主要目的之一。"哈利抽出魔杖,魔杖的那頭指向貝拉,"氣味隔絕。"

他向她解釋了她的血液對吸血鬼來說的危險程度,並且這個魔咒會持續一個晚上的跟著她。

他們吃了一頓愉快的晚餐,雖然正在吃的只有哈利跟貝拉。

"我原本想吃完再來的,你知道,因為他們不用'吃'",顯然哈利的存在讓女孩放鬆了許多,"但愛德華堅持不用,我沒想到吸血鬼這麼會料理。"

"就說了妳很幸運,"哈利笑著,愛德華幫他補充了沒說完的話:"他已經為妳試吃了好幾道愛絲蜜和羅絲莉的失敗品了。"

貝拉張大了嘴,騰的一下臉又紅了,但吸血鬼們已經不會為此感到緊繃了。

庫倫一家努力的讓貝拉感到愉快,尤其是卡萊爾和愛絲蜜,他們極力想讓貝拉喜歡上這裡,因為愛德華已經孤單太久了,他們不忍心讓他這樣下去。

人類女孩感到了吸血鬼冰冷血液裡的溫暖。

他們幫忙著愛絲蜜收拾碗盤,但她的笨手笨腳讓她跌了一跤,哈利靈活的接住了碗盤,運用他搜捕手的能力,但他沒能接住全部,漏掉了那些女孩端著的。

盤子碎了一地,碎陶瓷和殘餘的食物灑滿地板。

賈斯伯首先發動了攻擊,愛德華擋在滿手是血的貝拉前面,但隨後就發現了賈斯伯攻擊的對象不是女孩。他用力吸了口空氣,一股香甜如陳年美酒的氣味從鼻翼傳入他的大腦,他從來沒聞過這麼動人的香味。

愛德華放下貝拉,轉過頭去,看到卡萊爾正擋在哈利的面前,緊緊鎖住賈斯伯的身體,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

哈利的臉頰被陶瓷碎片劃傷了。

愛德華不由自主地向哈利衝了過去。

"整整-石化!"

哈利迅速地繞過卡萊爾,對愛德華丟出咒語。

接著他立刻揮動魔杖止血。片刻,不再有任何血液從哈利的身上流出,但空氣中飄散著血的氣味,還是持續刺激著吸血鬼們的神經。

"清理一新。"愛德華感覺到空氣中的氣味消失了。

"需要幫忙嗎?"哈利問。

愛德華看到愛絲蜜和愛麗絲對他搖頭,他們兩個正合力擋在艾密特身前,卡萊爾專注的擋在他兒子身前,但也回答了不用。咒語發生了效用,艾密特和賈斯伯不再發狂的想衝向哈利。在場唯一不動的人是羅絲莉,她一定是在那瞬間狠狠的屏住了呼吸。那樣一定會讓她很不舒服,但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避免血液的誘惑。

哈利繼續揮動魔杖,處理了貝拉的傷口和地板上的狼藉。

"還聞的到氣味嗎?"哈利看向卡萊爾。

大家長用力吸了口氣,對他搖了搖頭,"我想你已經把它處理掉了。"

哈利解除了愛德華的石化咒。

貝拉一直在哭,顫抖著不斷的說著對不起。

但沒有人覺得那是她的錯,這只是場意外,誰都不可能永遠不會犯錯的不是嗎?

愛思蜜攬著她低聲地安慰著。

"抱歉,我忘記了我也算是人類。"哈利抱歉地說,"我太容易受傷了,所以對這些意外不是很謹慎。"

哈利向他們敘述了他Auror的職業性質,他經常性的會受各種傷。

男人們討論著哈利擊倒賈斯伯的魔咒,咄咄失精準地擊中賈斯伯,在他爬起來的下一秒,卡萊爾立刻牽制住了他,艾密特則是離哈利太遠又剛好在艾莉絲和愛思蜜旁邊,兩位女士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並且合力擋住了他,愛德華在第一時間看到貝拉血流如注,注意到賈斯伯的變化,立刻擋在女孩面前迎戰,但他不知道哈利對貝拉施展隔絕氣味的咒語這麼徹底,他完全忽略了哈利也會被傷到的可能。

戰爭在麻瓜的世界發生,她包容了很多種族的衝突,包括吸血鬼的和巫師的,他們滲透在其中,賈斯伯更是其中之最。經過了戰爭的洗禮,那像純白大理石一般的皮膚遍佈著肉眼不可見的可怕傷痕,昭示著他經歷過的煉獄一般的過去。在場沒有任何比更比他經驗豐富了,關於殺人。

哈利不知道這件事,即便他也曾經是佛地魔戰爭中的戰士,然而比起戰士,哈利其實更適合被當作一個保護者。

所有他所為了的,就是保護世界。

所以他拒絕讓任何人受傷。他拒絕再失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而這,才是哈利強過賈斯伯的地方。

眾人迅速地收拾了一番,愛德華送貝拉回家後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他躺在新搬進來的床上,閉上雙眼,看起來好像睡著了一般。

可是他不可能睡,就跟這棟房子裡的所有'人'一樣。

今晚必定是個難捱的夜晚。


那天,愛德華第一次"聞"到貝拉氣味的那天,他的理智全失,只能憑藉他活得夠久來克制自己殺戮的衝動。

他將她定義成一個謎。

關於這個謎,很多吸血鬼都能夠解答。他們稱呼它為"最美味的獵物"、"不可抗拒的甜美血液",甚至有些稱呼為"命定"或者"伴侶"。可惜他們最後的下場都是被吸乾血液。

這樣的血液太甜美了,簡直是為了吸血鬼量身打造的最高級餐點,不巧他們的弱點就是這個。何況這個美味程度還被提升了無數倍。

他克服了這個謎。

一次次的接觸讓他明白這個女孩的特別。他喜歡她。

在她差點被卡車撞到的那一瞬間,在她被小混混圍住的那個晚上,在她問為什麼不肯承認是他保護了她的時候,她的色彩越來越濃烈。

他能夠遵從內心的聲音,接近她,與她戀愛,雖然他看不到他們之間的未來,但他的心終於為了某個人感到悸動。

愛德華想像自己在夢中,和那個女孩在曠野中跳舞。貝拉很美,她穿著大紅色綢緞織成長擺禮服,她棕色的頭髮閃耀著光芒。她可能還有點肢體不協調,所以跳舞時常常跌倒,但他會成為她的保護者,讓她沒有一點受傷的可能。

他會親吻美麗的貝拉。

但他醒了。

愛德華張開雙眼,將腦子裡那些美好的畫面排除,家人腦子裡的聲音不斷窸窸窣窣的干擾著他。他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那雙有些黯淡了的奶油色眼睛隱隱散發著紅光。

今晚的事情非常混亂,其實也夠簡單,只是對於他來說,衝擊性足夠巨大。

他在貝拉流血的那一瞬間試圖保護她,他的腦子自動將空氣裡香甜的血液誤認為是女孩的,他有過那樣的經驗,在那間教室裡。所以...他直覺認為這種血液是貝拉的。

但事實上,那晚他沒有因為他惱人的吸血鬼基因被女孩吸引,他們的對話很愉快,但他感受到了,他們可以成為"朋友"的事實。

他跟貝拉相處得很愉快,她既可愛又有些迷糊,但少了那種為了血液而瘋狂的感覺,他明白的這種平靜全是因為哈利的魔咒才得到的。

原來他還是被這個註定的方式影響了,如果他不是吸血鬼,他沒辦法確定他會不會愛上貝拉。

他真是可悲的人,他甚至不是"人",他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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