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韻兒

聲明:Harry Potter中所有的人物都屬於J.K大媽的。

提醒 : 隨便寫寫,看看就好。此文BE,但番外會是HE,喜歡悲劇的話記得不要看番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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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紅髮,綠眼睛,以及那像極了陽光般的笑容,她是Lily Evans。

我的母親。

黑髮,黑眼睛,鷹勾鼻,以及永遠都帶著蔑視的嘲諷般的嘴角,他是Severus Snape。

我的前.教授。

他們是一對戀人。


在霍格華茲的這兩年,我親眼看到Snape教授的不同,不是不一樣,只是,至少和我當初看到的.冥想盆裡.銀色的記憶不同。

我的父親,James Potter在他的求學生涯裡,每一次的決鬥都輸給他的死對頭,以及他的三個死黨,當然。

不再是穿著髒兮兮的小孩,不再是咒語不熟練的小孩,不再是那個被我父親霸凌的小孩了,他是Severus Snape,他是我的教.授Severus Snape。

並且搶走了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喜愛他。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從小。

他們也是最親密的戀人,因為Severus Snape不再是那個陰沉-他還是,但不那麼-的小鬼,而我,Harry Potter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我的教授多了將近20年的記憶罷了。

我確信他看見我出現在大廳中央,戴著那頂幾乎陳積了百年灰塵的帽子時震驚了一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而我當時,以為我偉大的冒險終於比以前那個,充斥著噁心蛇臉男的傢伙時好了那麼一點。

Harry Potter從來都不能如意的過他想要的人生。

是的,我早該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了,真搞不懂我當時到底怎麼能這麼樂觀的?

他和我的母親在一起了,這個訊息讓我的舌頭嘗到了混雜了血一般的鐵銹味,和掐住我喉嚨的苦澀。

就像那時看著他在我懷裡死去時,一樣的味道。

我就只能對著你留下來的(Harry哽噎的回想)屍體,說不出任何話。

每一個你的眼神,每一個你的嘲諷,每一個你的觸摸,每一個你,都這樣消失了。

"等我。"

那是我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而我知道你已經聽不到了。

"在我殺了那個蛇臉雜種之後," 我就去找你,我這麼對自己說。

我做到了我說的每句話後,又開始了一次偉大的冒險,原來Dumbledore教授一直都是對的。

當我看到你身邊那個紅髮的身影,我就知道了。

我還是那個被遺棄在碗櫥櫃中的男孩,從來都是。

我還是會殺了那個蛇臉雜種,只是,這次我不會讓你等我了。

也許,我只要擁有,吻上你那冰冷嘴唇的記憶,就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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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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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總是穿著黑衣黑袍像個殉道士的教授恨我,我也是。

我本身對他其實沒什麼敵意,只要他不是從我一年級開始就以各種飽含羞辱的眼神和措辭這麼對待我的話。

何況他還是那個名列,拯救哈利.救世主.波特於蛇臉雜種的魔掌的英雄排行榜第一位時,我是應該敬重他的,也許和Dumbledore教授所得到一樣?

當然,當時我和他一樣恨不得能親手給他一個索命咒,喔不,和他不一樣,他的索命咒是想扔給我父親的,我只是個附帶的。

是的,直到我五年級的時候,我才明白他對我的恨意是從哪來的,以及,對我的種種-保護。

來自黑髮的父親,以及綠眼的母親。

當他看著我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全身都在飽受他眼神惡意的攻擊,但自從我(不小心的)窺視過他的記憶後,我發現了一些微小的不同,當他看著我(綠色眼睛)的時候,溫柔,大概是我唯一能這麼形容的詞語了。

別開玩笑了,我當時差點這麼對他大吼。

但我沒有,當然,要不然他就會發現我發現了他的小秘密了。

我開始觀察他,並且毫不驚訝的發現,即使我已經比全校的生物多了解了他那麼一點,還是認為他是個該死的,令人厭惡的討人厭的教授。

但我的訓練,大腦封閉術(鎖心術),不得不說,確實得到了很大的進展。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的訓練,就在我照舊從噁心的,冷汗淋漓的攝神取念(破心術)中像條鼻涕蟲一樣爬起來後,我的教授衝出了地窖(他的辦公室)。

或者可以用另一個詞來代替,落慌而逃,我幸災樂禍的想。

可是當我的腦子終於有能力開始運轉之後,就只剩下一聲挫敗的呻吟了。

他看到了什麼?

我回想起他在我.永遠敞開的.大腦中看到了什麼?

我抱著我的教授,Severus Snape,在擁吻,喔不,是他在吻我。

我的腦袋當機了一下,這是什麼畫面?

不得不說這個驚喜不只嚇著了我的教授,也嚇到了我。

我跌跌撞撞的衝出地窖,成為今天訓練落慌而逃的第二人,而這個訓練的參與人也只有兩個而已。

青春期,可悲。

最可悲的是我竟然拿我的教授當作幻想的對象。

喔,真夠噁的。

如果我衝進浴室裡是為了嘔吐而不是衝冷水澡的話,或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這不過是大多數青少年都會經歷過的躁動,以及幻想而已,冷水打在我身上時,我這麼對自己說。

 

"起來,繼續,波特!"黑髮教授大吼。

一如往常。

波特從陰冷潮濕的地板上爬起,摔倒,再爬起,直到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抓起了他的胳膊,他才順利的站直了身體。

他得到了短暫的休息,以及窺視。

他的教授靠在桌邊,以一種既不是看著他眼睛的溫柔,也不是看著他這個人該有的厭惡眼神瞧著他,哈利感覺到其中的複雜。

而他被給于的休息時光,也在他注意到這個眼神的時候宣告結束。

哈利被他的教授毫不留情的攻擊,就像往常一樣。

也許,就像往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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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哈利又一次地從噩夢中驚醒,冰冷的空氣撫過他渾身冷汗的身體,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每一次的噩夢伴隨的都是死人和尖叫,這次也不例外。

在Voldemort手中死去的人也在哈利的夢中死去。

哈利邁開顫抖著難以行走的雙腿走向浴室,熱水給了他溫度。

而他終於記起,他再也不會看到所有那些因為Voldemort而產生的夢魘了,因為它也死了。

就在他的體內,最後的一片分靈體,被Voldemort親手殺死,他們再也不會有任何連接了,再也不。

只除了那些過去造就的。

這讓哈利覺得奇怪。

他最在意的人死在他的面前,而他從惡夢中醒過來,發現那個人應該還安然的睡在Slytherin四年級的寢室裡。

在浴缸裡,他茫然地想著未來和過去,但他笑出了聲音,因為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過去與未來。

離開了已經變涼的熱水,哈利胡亂地擦了下身體便把自己丟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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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教過你洗完澡後要把自己的身體擦乾才上床嗎?"

Severus用一如往常的醇厚聲線吐出嘲諷厭惡的語調。

哈利努力的睜開眼睛,不情願地抓起被丟在床邊的毛巾-帶著陽光的味道,吃力地坐起身一邊擦著他的身體,一邊坐著在床上打盹。

直到他感覺到有人搶過他的毛巾,用力而且粗暴的擦著他的頭髮。

他打開了眼睛的一小條細縫看著地上站著修長的雙腿,明白了是他的教授在幫他擦頭髮後,立刻窘迫的抓起毛巾試圖搶回這個工作。

"不用麻煩了,"Severus堅定的握著那條毛巾,與哈利癱軟的雙手截然相反,"如果你醒了,就滾回你的宿舍,立刻。"

哈利猶豫了一秒,決定他現在應該要是睡著的狀態。

"我想我動不了了,教授。"他說。

Severus的雙手沒有停下,又把哈利濕漉漉的,沒有被衣服蓋上的手腳擦了一遍。

"那就閉嘴,睡覺。"接著將哈利推向舒適的大床上。

Severus Snape的味道,哈利心想。

然後他沉沉的入睡,就在他因為訓練而筋疲力盡的昏倒了以後。

"晚安,哈利。"那道醇厚的聲音滑過男孩的臉頰,最後來到了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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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不能控制的,又拿起了那條毛巾擦乾身體,不敢相信只不過因為他教授曾經的一句話而不能容忍自己的懶惰。

他想著又有一天的明天要度過。

又有一天的紅髮要待在他的身邊。

抱著苦澀的心情,哈利衷心的祈禱,希望自己不會再做任何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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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套上袍子,哈利和室友打了聲招呼就往大廳去了。

一路上他沒有得到任何多餘的關注,直到他坐到餐桌上來。

"哈利!"一個爽朗的聲音配合一道有力的拍擊從哈利的後背上傳來,"你今天起早了,中午和我們去特別的地方逛逛?"

哈利看著他的前.教父,小天狼星,充滿朝氣的和自己對話。

他想著,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生活吧?

沒有任何因為Voldemort產生的崇拜和畏懼,仰慕和厭惡,平凡,這就是所有他想要的。

哈利瞥了Slytherin長桌一眼,那個黑髮的鷹勾鼻不在桌上,搖了搖頭,"我不參與你們的戰鬥。"其實他更想說的是'爭鬥',但這個詞對小天狼星來說是不合適的。

為了他母親,Lily Evans的爭鬥。

"好吧,那我們晚上來訓練吧,"小天狼星失望地聳聳肩膀,"我們必須加強特訓,才能打倒那隻噁心的鼻涕蟲!"

哈利臉色微紅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讓他感覺窘迫的是,他曾經的師長(兼教父)訓練過他,而現在則是相反,為了想要打倒他的另一位師長(兼一個哈利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地位的人)。

隨後,他看到Peter Pettigrew過來和他打招呼,一如既往地叫錯人。

"James,早安。"

"早安,Peter,我是哈利,總之。"哈利放下刀叉,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喔,你們真的太像了,我總是認錯。"Peter神色不安的結巴道,就像只小老鼠一樣。

而他也真的是,哈利心想。

"我先去上課了,也許,晚上7點?"哈利問。

小天狼星隨意地擺了下手表示收到,又繼續往他的盤裡夾菜。

現在離哈利要上課的時間還早很多,而上課也不是哈利真正想離開的原因。

他往湖泊的方向走去,一如兩年來看到的景色一樣,黑髮與紅髮,以及又一個的黑髮。

"James,走開!如果你不能安安靜靜吃你的早餐的話!"紅髮的美麗少女怒氣勃發的斥責。

"Lily,你不能跟這個噁心的鼻涕蟲在一起,他是邪惡的Slytherin!"一窩鳥巢的黑髮少年大吼。

"以及他還是我的青梅竹馬兼男友,"Lily漂亮的綠眼冒著熊熊的怒火。

據說是我母親青梅竹馬兼男友的Severus則是連話都懶得說就一揮魔杖的把我的父親扔到十公尺遠的地方,然後繼續吃早餐。

"喔,這太粗暴了,你不能這樣扔他,Sev。"Lily溫聲斥責。

哈利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就在每次他聽到他的母親親暱地喊著他的教授的小名。

他走向他的父親,用了點力氣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男孩扶了起來。

"天狼星說7點訓練。"哈利把這個消息帶給他。

James將注意力轉向哈利,失望地問,"中午還是不來?"

哈利點點頭。

他從來不參與他們四人與Severus的決鬥,除了某些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因素外,他也很認真地懷疑自己能不能贏過他的教授,即使是在他成功打敗魔法界最強的黑巫師之後。

例行的,和Lily打了聲招呼後,他對Severus點了點頭,接著往回走向城堡。

從他來到這個他父母生活的年代開始,已經過去兩年,重新讀起二個年級的課程對他來說其實挺新奇的,一方面是因為這個不同以往的和平環境以及不再那麼糟糕的授課教師,一方面是,澳,他在6年級以前真的不算是個非常用功的學生,'用功'從來都是Hermione的專屬中間名。

和自己的父親、教父以及Remus成為好友,容許那隻老鼠(還未犯罪)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偶爾和自己的母親交談,以及和同學們一起學習。

是的,這些就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要的生活,而他確實得到了。

可是他還來不及沉浸在這樣的喜悅裡,就悲哀的發現,原來他真正想要的東西,早在那一刻就改變了。

那個他曾經許下了諾言,卻沒人聽到的一刻。

"Severus..."哈利苦澀的咀嚼著這個不屬於他的名字,堅強的,揹著他孤獨的愛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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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哈利是個強大的巫師,而他也從來沒有辜負過魔法界對他的期望。

從前他對自己最大的期望,就是殺了Voldemort,並在畢業後當個Auror,奇怪的是他總覺得自己當過,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拋開這些微小的錯覺,想起畢業後的就職選項這點實在離他還挺遙遠的,畢竟他現在只有二年級而已。

而有些是卻是他現在就能做的,例如殺了Voldemort,那個邪惡的雜種,以一種緩慢的,無人知曉的方式。

哈利沒有浪費任何時間,直到他確信他再也不用跟任何Voldemort在同一間學校一起上學,他稍稍安慰地笑了,在這個冰冷的夜晚。

沒有隱形斗篷的夜遊是相當冒險的,但又不是說他的魔藥學教授現在還會在夜裡巡邏,所以他被抓住的風險實在不比以前高就是了。

他在腦中想著有哪些分靈體(魂器)是他目前能夠輕易得手的,哪些不行,而他現在也絕對沒有再一塊的重生石(復活石)能夠幫助他躲過Voldemort強大的咒語。是的,Voldemort現在無疑還是強大的,在他還沒有因為製作過多的分靈體而衰弱時(哈利沮喪地搖搖頭),還有他未來的出路,也許他能和他父親一起工作(哈利為了這個想法笑了一下),也許他還得參加他母親的婚禮(哈利懊惱的拋開這個想法)。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他落到這種境地的。

"還是一樣喜歡夜遊? 你這個從來不守紀律的小鬼。"

哈利將自己拔出自己腦子裡混亂的思緒,驚駭地看向轉角的與陰影融為一體的男人,喔不,現在的他應該是個男孩。

"Severus ...Snape?"他猶豫地喊。

"就像從前一樣,"Severus喃喃的說,"你應該再加上'學長'這個稱謂的,無理的小子。"

哈利不明白這樣欲蓋彌彰的稱謂加上去有什麼意義,但他還是加了。

"Snape學長,"然後他尷尬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在彼此都明白各自的底細之後。

"你為什麼這麼晚出現在這裡?"Severus問,沒有任何的嘲諷與厭惡,這可讓哈利有些不習慣。

儘管他都已經聽了兩年之久了。

'我在處理那個蛇臉男(雖然他現在還沒成為)的靈魂碎片,你看,就是這頂Ravenclaw的皇冠。'接著哈利將手中的東西展示給他的教授看,喔,多完美的回答,哈利在心中恥笑自己。

"沒什麼,夜遊可能是一種戒不掉的習慣,"哈利不自在的抹黑自己,然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碧綠色的眼睛直直地射進那雙猶如黑曜石的雙眼,"而您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半夜12點?往Gryffindor塔的路上?"

哈利突然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半夜12點'以及'往Gryffindor塔的路上',這兩點出現在任何一個和Gryffindor女孩交往的男孩身上能意味著什麼?

然後他也只能努力的壓下心中不斷哭泣的聲音,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裝做這只是個他隨口說出的不重要的問題。

Severus狠狠的皺起他的眉毛,叉著手不悅的(就和以往一樣)回答,"這不關你的事,Potter。"跟沒回答一樣。

若是平時,哈利一定會為了他沒得到同等的回答而憤怒,可是現在他一點都不想計較這個。

他突兀的點了點頭道了聲晚安,頭也不回地衝回宿舍,只想逃離這個讓他幾乎窒息的氣氛。

Severus錯愕地看著那個綠眼男孩一陣風似的消失,掛在嘴邊的'晚安'最後終於悄悄地喊了出來,伴隨著一個從來沒人知道的輕吻的溫度。

"晚安,哈利。"Severus又一次在沒人聽到的夜裡說出了這兩個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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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哈利以為被那些黏稠的,陰冷得令人無法控制地顫抖的惡夢折磨就是他經歷過的最痛苦的事了,而他確信,這些都比不上失去小天狼星的痛苦。

為了自己的自大與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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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ter,如果你不打算清醒的上課,就滾出去!"Severus以一種低語的聲音清楚的將他的警告傳到被Ron用力搖醒的哈利耳中。

"對不起,教授,"哈利努力的清醒起自己,"我能夠清醒的上課,我想。"哈利疲憊地說。

而Severus沒理會他的回答,轉身投入在課堂上。

"他沒扣你分數,"Hermione驚訝的低語,"而且沒有任何的禁閉。"

"真的太奇怪了,他只是..."Ron躲在書本後面疑惑他應該接下的句子,"他只是'叫醒你'而已,你抓到了他什麼把柄嗎?"

"Gryffindor扣5分,為了你們的竊竊私語,每人,Weasley和 Granger。"他們的魔藥學教授頭也不回地說。

損失了10分的兩人憤憤不平地看向講台,並且閉上了嘴與收起了他們的疑惑。

哈利又一次因為每晚被懊悔與惡夢折磨的睡眠不足而滑倒在桌子上,他的好友為了他顯而易見的青黑眼眶擔憂地看著他毫無生氣的倒在課堂上,並且不忍心叫醒他。

但總會有人確保他是清醒的,他的教授總能精準地捕捉到他陷入沉眠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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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總是太過專注第一輪的攻擊是否得手,這時你總是會失去對周遭的警戒能力。"哈利對小天狼星說。

"為什麼我需要對周遭的警戒能力?"小天狼星憤憤不平的說,"我們的對手就只有一個人!"

"而他能夠使用的咒語多到或許連Flitwick教授都不明白其中的一半,並且還包括了他會的無聲魔咒,"以及或許許多的無杖魔咒,哈利在心中補充,並且不打算把他的教授的底牌洩漏出去。

"真是令人無法相信,他才四年級,怎麼能夠學會那些咒語的? 甚至是無聲魔咒?"Remus喘著氣疑惑的問,"而我更不敢相信的是,你才二年級,哈利,就能夠和我們四個人對打而從來沒有輸過。"

哈利聳聳肩,對這個問題感到心虛,但努力裝作若無其事。

"我也只有這個長處而已了。"他希望他們不要再追究這個問題了,雖然它每一次都會被提起。

"總之,你需要更專注的分散注意力,"哈利說,並被小天狼星粗暴地打斷,"'專注的'?'分散注意力'?這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能夠同時做到專心和不專心這兩件事?"

"不是專心和不專心,是叫你別總是盯著鼻涕卜(鼻涕普)看,"James攬過他死黨的肩膀,把累癱的身體壓在他身上,"那隻噁心的鼻涕蟲花招多的很,你忘了聖誕節那次他對我們做了什麼嗎?"

小天狼星抓出每年聖誕節的回憶,原本不羈不屑的表情逐漸被凝重所取代,甩開他像黏巴蟲(弗洛伯黏蟲)的死黨,再次投入特訓中。

哈利抱著曾經的遺憾與堅定的決心投入和小天狼星的決鬥中,他會盡他所能的一切來確保所有他愛的人不會再次的經歷未來那些他們不應該經歷的事。

所有的,哈利的腦中劃過那個黑髮黑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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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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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再一次地從深眠中清醒,並且意識到這間沒有陽光照射進來的房間不是他所熟悉的Gryffindor塔。

他抓起櫃子上的眼鏡掛在鼻子上,環顧四周,綠色和銀色闖進他的視線裡,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讓他不自覺的裂開了嘴,又懊惱地把它狠狠的扯下。

摺好那張天鵝絨的毛毯,哈利不捨地離開了房間,然後又一次的在外間的沙發上看到他的魔藥學教授。

"早。"哈利對他禮貌地打招呼。

而他的教授則是對他輕輕點了下頭做為回應。

小天狼星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這陣子他一直表現得像個毫無用處的男孩一樣,沒什麼人能夠幫助他度過這個,因為他僅有的一個親人(他自己的認定)離開了他,而且這是他的魯莽自大造就的結果。

Dumbledore教授無法給他任何幫助,在他幾乎整個學年都沒見過那個睿智的老人的時候,他真的不抱期望了。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除了那個根本不用提的邪惡雜種和自己之外,Severus Snape也增加到他的憎惡名單上了-雖然他本來就在上面,而且名列前茅,但有一陣子他不是了,真的。

他從來沒有好好的教會他大腦封閉術,所有他做的不過是把他的怒氣投擲在自己身上而已。

他是個間接的原因,哈利悲哀(卻無法真正的恨他)的想。

而他對他也從來沒有改變過,如果忽略那些他因為訓練而昏倒的夜晚,慷慨的提供他溫暖的床鋪和熱水的話。

哈利離開了溫暖而且充滿了混雜著咖啡和魔藥的奇怪氣味的地窖,獨自一人走向大廳。

當他準備將最後一口南瓜汁喝光時,他聰明的好友關心的對他說,"你看起好多了。"

哈利愣了一下,並給她一個溫暖的微笑。

"你知道,每次你在Gryffindor塔休息時,你都睡不好,"Ron看著他死黨淡去的青黑眼眶,說,"可是有時候你不在時,你看起來真的好多了,這應該能讓你撐到下午的符咒課結束。"

哈利用沉默作為他的回應。

是的,有一些他不願意承認(但心中卻很歡快地大聲宣揚著)的事情,是他能夠在他的魔藥學教授陰暗(而且溫暖)的地窖裡睡上個好覺,除了他心裡不知道該怎麼歸類的感情外,也許還能夠加上那位魔藥大師熟知的廣大的咒語以及各種全魔法界都罕為人知的魔藥在幫助他,哈利模糊的猜測著。

不管怎麼說,哈利最終度過了這段傷痛,依靠所有他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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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離開了Hogwarts,獨自一人。

他沒有地方可以回,在他失去了他Petunia姨媽的家之後-它甚至還不存在。

不過也不是說他真的打算回去,可以的話,他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再踏足那個地方了。

就像他七年級(雖然那一年他並沒有讀)曾經的那樣,他流浪在英國各地,只不過這次他沒有他的摯友們的陪伴了。

這段時間對他來說無疑是非常艱苦的,就在他只有13歲的現在,但所有哈利.波特經歷過的時間裡,又有什麼時候是輕鬆的?

'那張舒適的舖滿天鵝絨毛毯的大床上'-有個聲音悄悄地說,而它被哈利輕巧的丟到一邊。

裹緊了不甚保暖的破舊斗篷,哈利保持警戒的陷入睡夢中。

他的父親曾經邀他到高錐克山谷去度過又一次的暑假,但哈利忍痛拒絕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必須得拒絕,但他相信他的直覺。

而其他如小天狼星以及Remus的狀況都不足以能夠收留他(Pettigrew則是哈利從來不曾考慮過的選項),他也不想麻煩他們。

Lily也邀請過他,他答應了,並約定在暑假的最後幾日到訪,而他在內心僥倖的期待著些什麼。

哈利有些意外他的姨媽現在是如此的年輕,以及和藹,比起曾經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她。他的外公外婆也是如此的美好。

不過這些所有都比不上他從Lily嘴裡得到的消息。

"你說Sev?"Lily放下她剛剛咬過一口的餅乾,回答了哈利的問題,"不,他從來都沒有來過我家,他總是拒絕我的邀請。"Lily沮喪地說。

"為什麼?"哈利在心中歡樂的尖叫了一聲,表情擔憂地問。

"不知道,"Lily拿起了她的茶喝了一口,"我不--"

哈利疑惑於他母親彷彿被掐斷了的聲音,他的母親正定定地看著他漂亮的綠色的雙眼,專注且疑惑,以及些許的驚訝。

"我不知道,哈利,但我喜歡他,所以這其實沒什麼關係。"Lily放下她的茶杯,哈利能感覺到來自她母親突如其來的排斥。

這是他所熟悉的,就如同他五年級時所經歷過的來自各種不同的人們突然的排斥一樣。

哈利告別了他的母親,消影(幻影移形)離開了。

他們互相愛慕,在他消失之前,哈利這麼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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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睜開雙眼,哈利在一個安靜的早晨間醒來,看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讓他感到心情複雜,因為他已經好幾年沒進來過了。

"喔,你終於醒了,哈利!"哈利看著年輕了許多的Pomfrey夫人摸著他的額頭,同時手中的魔杖閃著與以往看到一樣的檢測的光芒,"我想你的燒已經退了可以出院,但校長堅持要過來看看你,我建議你先吃點早餐,隨後校長就會過來了。"

哈利茫然地吃著他的早餐,回憶起他昏倒的經過。

在Hogsmeade周末(哈利理應無法出去,但他知道的密道實在太多了)收到的包裹,以及裡面的東西讓他的身體承受的損傷。

哈利握著掛在胸前的掛墜盒,確信那東西已經不能再對誰造成任何傷害了。

"哈利,我的孩子,看到你醒了真是萬幸,"哈利抬頭,看著那個睿智的老人站在床邊,"你知道,當你被發現倒在二樓女廁並且發著高燒時,Poppy簡直要急壞了。"

哈利對年輕但威嚴依舊的護士長點了點頭道謝。

"但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Dumbledore摸著他白花花的鬍子,"當我看到你的一瞬間,我確定那不是生病導致的高燒。"

Pomfrey夫人給了Dumbledore一個不贊同的眼神。

"我確定那是由於某種詛咒造成的,但等我回過神來,那個詛咒的痕跡已經消失了。"Dumbledore說。

哈利知道這個年邁的老人有多麼的聰明以及強大,他不指望能夠瞞過他什麼,但如果這已經瞞過他了,他不會介意繼續下去。

"我不知道,校長,"哈利回答,"我只記得我當時在和愛哭鬼麥朵(哭泣的桃金娘)聊天,而且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我想我只是感冒了,先生。"

Dumbledore藍色的雙眼閃爍著點點的光亮,然後驚訝的看著哈利,並在最後點了點頭讓他保重後離開了。

哈利知道這是因為他的大腦封閉術成功的抵擋住了這個老人的窺探。

"對了,哈利,"Dumbledore一腳踏進壁爐裡,突然轉過頭來,"或許等你出院了,能夠向Severus Snape道聲謝,他是你五年級在Slytherin 的學長,是他將昏迷的你送到醫療翼來的。"

哈利愣愣地看著消失的老人,轉頭看向護士長,她對他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他抱著你衝進醫療翼,我從來沒想過他是個這麼熱心的男孩,"Pomfrey夫人回想,"他有些陰沉,你知道的,但他是個很好的人,我親眼看到的。"

哈利的雙頰紅了起來。

她說,'他抱著自己'衝進醫療翼。

哈利在內心呻吟了一聲。

並想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和他的教授搭話,為了感謝他'抱著他'拯救他,在他被這個訊息沖昏腦子的時候,他完全忘記了,他的魔藥學教授從來都是那個在他身後拯救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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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哈利帶著一封寫好的信紙到了貓頭鷹塔,由於他現在已經失去了他驕傲的貓頭鷹女孩,他必須得靠學校的貓頭鷹來幫他送信。

挑了一隻還算健壯的深褐色貓頭鷹,哈利餵了他一塊燻肉(從Hogwarts餐桌上拿來的),然後把信綁在牠的腿上看牠振翅離開。

帶著點不安,但總算是把信送出去了,因為他不知道那封信如果繼續待在他手上的話,他還會不會有勇氣將它送出去。

忽然,他看見一隻絕對不屬於Hogwarts的大鷹佔據了這個擁擠的貓頭鷹塔的一大塊地方。

牠看起來既高傲又狂妄,眼神不屑的睥睨著哈利以及這裡所有的貓頭鷹。

哈利見過牠,應該說,見過'他',那個永遠都無法讓哈利喜歡的討人厭的金髮男孩,就跟這隻大鷹一模一樣。

**
哈利會注意到那個男孩的異常,除了他突然變得鬼祟的舉止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魔藥學教授突然在這個學期一反常態的,用一種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擔憂神情看著Draco。

哈利感覺的到自己的胃攪動的痛楚。

讓他感到痛苦的還有他的好友們,他們不斷地反對他並明確的指出這不過是出於他的-忌妒。

而哈利無法否認這點,即使他清楚這兩件事都是真的。

他的生活變得越來越緊張,伴隨著Voldemort加緊的腳步,每個人的隱瞞和坦承都將他壓得喘不過氣。

他所需要的不過就是真相而已,他真的不是那些該死的.17歲的普通男孩,他是哈利.波特,那個該死的'活下來的男孩',而這些自稱是成年人的傢伙們竟然妄想將他當作普通?

哈利簡直想仰天大笑三聲。

可是事實是,他只覺得悲哀。

因為所有將他看作普通的成年人中不包括他的魔藥學教授,他只是忽視他。

然後注視著別人(哈利痛苦地想著)。

哈利逃避的跟隨著那個老人來到了這個陰森恐怖的洞窟,他被逼迫,做了一件任何人都不應該承受的事情,他就像Voldemort一樣,而Dumbledore逼迫他成為Voldemort。

他在殺死Dumbledore,那個他無比敬愛的老人(哈利流下了眼淚)。

哈利以為這就是最糟的了,可是他總是忘了,他的人生從來都沒有最糟,只有更糟,不是嗎?

那一夜簡直是惡夢。

那兩個他最愛的人都離開了他,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撕裂他的心。

而他們毫不在意哈利會被扯碎成什麼樣子。

"整整.石化-"哈利丟出咒語,被眼前的男人輕易破解。

他知道他要離開了,在他對Dumbledore做了那樣不可饒恕的事後,他沒有任何可能能夠待在Hogwarts,而哈利不能眼看著他離開。

他丟出所有他知道的咒語,而這些都沒能阻止那個男人的腳步。

他看到他的毫無希望,面對眼前這個強大的巫師,"神鋒無影(撕淌三步殺)-"

哈利感覺到他的眼淚滑過臉頰,不敢置信他竟然對他施展了這個咒語,而他驚訝的發現那個男人竟然輕易的破解了它。

Severus扯動了他的嘴角,漆黑的雙眼泛著濃濃的悲傷。

而這個被黑夜壟罩的夜晚看不見任何繁星,也看不見任何人的悲傷與淚水。

"你竟然妄想用我發明的咒語攻擊我?"Severus緩慢地問。

而哈利震驚得差點握不住他的魔杖,過了一會兒才回到了現實。

"我只是想留住你,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哈利難過的說。

而他得到的回應是一個頭也不回的轉身。

他終於失去了所有他的勇氣。
**

哈利意外的從塔頂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並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將身體探出窗外。

照舊,哈利面無表情地想,和Lily Evans在一起。

他們在談話,不是聊天的那種,因為他們並沒有站在彼此身邊,而是對面。

他們應該是在爭吵,哈利心情極好的想。

就和Hermione與Ron經常的對話模式一樣,哈利笑了一下,懷念著他的朋友。

如果現在有份爆米花就好了,哈利可惜地想,因為事實上他現在只有成堆的貓頭鷹和鳥糞陪著他。

發現爭吵的中止,哈利忍不住又往前探了探,看著他的母親快速地離開。

而他的教授,恩,沒有追上去。

哈利覺得既奇怪又開心。

靜靜的看著那個黑髮男孩離去,他轉身下樓,帶著他雀躍(因為剛剛看到的情景)又不安(因為擔心他收到的回信是Snape式的嘲諷外加拒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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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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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 Snape毫無疑問的是當代最偉大的魔藥大師之一,而他也同是是個非常強大的巫師。

就和Dumbledore一樣。(哈利在心中私自的認為)

而這些偉大,放在他們的學生時代的時候,就變得不足以為人所道了。

哈利試想過來到Hogwarts和他所愛的人們一起相處的場景,他可以利用那些他所擁有的優勢製造出他想要的生活,接近他想接近的人。

而他可憐的裝著巨怪的小腦袋失算了,從他戴上那頂帽子開始,他沒有理由能夠說服自己不明白,那道注視著他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當他的教授閃著驚訝的目光,移開了他的視線時,哈利就認出了它們。

他感覺到了喉頭的腥甜,幾乎哽噎的說不出聲。

那個他不顧一切追尋的背影,現在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的改變。

而他最終也嘗到了他心碎的味道,蔓延在他的舌根。

他想起了他的教授對他的所有溫柔,從來都是來自他碧綠色的,雙眼。
**

哈利拿出那些他到處流浪時得到的物品,清楚地了解到,與其送些巧克力蛙,不如拿出這些他一點都不想要的廢物當作禮物。

他在這間空教室等待,不抱期望的。

而他也終於在月亮正中天時失望的深深嘆了口氣,白霧在他的眼前成形,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夜沒有半點星光的夜晚。

如果那天,月亮也和現在一樣的高掛著,是不是就能改變些什麼了?

眼淚滑過他被凍傷了的臉頰,月光反射著那晶瑩的光亮,可是依舊沒有人看見這顆美麗的寶石。

哈利收拾好東西(以及他凌亂的心情)孤獨地走回Gryffindor塔,自嘲地喃喃自語,"也許我就該把禮物直接打包給他,怎麼會傻到想約他出來?"

他不可能會理睬那封信的,可能連看都沒看的就對它施展了消影無蹤(消消藏)。

哈利拋開他不切實際的想法,強迫自己回到現實,並在心中厭惡著那個想要破壞自己母親的感情的自己。

"說的好像真的能夠破壞似的。"哈利在心中無比的唾棄自己,想起了自己因為昨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而燃起的希望,覺得自己傻的可笑極了。

哈利終於在爬進Gryffindor的胖夫人畫像後,艱難卻成功的打消了所有他不應該想的念頭,安心地準備回房。

而胖夫人的畫像外,一個黑色影子在吐出了一口濁氣後,放心的離開了Gryffindor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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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在James的極力推薦下,哈利順利地加入了Dumbledore的鳳凰社(鳳凰會),而他不過剛剛通過他再一次的O.W.Ls。

哈利能得到的任務可以說是基本上沒有,就和他的父親和教父們一樣。

而在他繁忙的校園生活裡,他收到了來自他父親的婚禮請柬。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拿到這份請柬的心情,就像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也許在也不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這件事。

可是當他打開信封,看到他母親和父親的名字擺在一起時,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他父親的第二封信給了他些許的解答。


哈利,

你該為我感到高興,而我應該非常感謝你的那些訓練讓我有機會贏得Lily。

我知道你一直認為Lily和鼻涕卜是一對,而且永遠不可能分開,哈,但我成功了,真是抱歉沒能如你所願。

Lily終於看清了那個邪惡Slytherin 的真面目,我想你也該看清的,相信我真誠的建議。

非常期待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另,這個周末將會有一場鳳凰會的會議,記得來參加。

James


哈利以為這就是最讓人驚訝的了,但當他來到婚禮會場和小天狼星他們會合之後,James在男士休息區的小房間對他們宣布了一件消息。

"這還是件秘密,但我必須告訴你們,"James掩藏不住驚訝地說,"Lily懷孕了!"

他得到了一輪驚喜的道賀,以及輪流地拍肩。

而哈利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父親。

"喔,我感覺到你的驚訝了,"James得意的笑,"現在,過來給我一個擁抱,讓我確定收到你的祝福。"

哈利遵從的給了他父親一個擁抱。

他的父親仔細的和他們說了他如何得到Lily的經過,而哈利混亂的腦袋裡只能夠塞滿那個Slytherin男子的身影。

接著他跑去尋找他的母親,不清楚他是想要給他母親祝福或者是安慰。

"哈利,你來了。"Lily穿上新娘子的裝扮,看起來美極了。

哈利對他的母親點點頭,"我是來恭喜妳的。"他帶著疑惑的表情說。

Lily對他笑了笑,道了聲謝,接著將他拉離這個擁擠的新娘子廂房。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Lily撥開她被風吹亂的頭髮,"而我可以告訴你,"

Lily湖泊色的雙眼直直地看向哈利,哈利不自在的扭動了身體。

"我還是喜歡Sev,"哈利僵了一下,"但他喜歡的人不是我。"Lily悲傷的說。

是誰? 哈利想尖叫出聲,但他把他的聲音鎖在喉嚨深處。

"不,我不知道是誰,我不認識那個人,"Lily回答了哈利沒有問出的問題,"我只知道他一直透過我看著別人。"

Lily痛苦地說,她需要一點的報復,但她是這麼的善良,她能做的只有在欺騙了這個男孩後告訴他事實。

"我不能和一個甚至不是注視著我的人在一起。"Lily忍住她的眼淚,在她是個新娘子的這天。

而哈利終於知道,所有的那些他們的爭吵,都是圍繞在Severus不肯說出口的那個人。

哈利告別了她的母親,並給了她一個擁抱作為祝福。


**
哈利沒想到能夠再次見到他的教授,而這個場景也完全不適合做出任何等同於敘舊的舉動,在他的教授虛弱的倒在尖叫屋的時候。

他的好友答應讓Severus得到最好的安置,在他迷茫的離開那雙冰冷的嘴唇後。

他踉蹌著腳步來到校長的辦公室,打開那瓶銀白色的記憶,火紅的秀髮與碧綠色的雙眼佔滿了他的視線,哈利在那個人的記憶裡流下了眼淚。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哈利悲哀的對那個老人說。

"喔,哈利,我很抱歉,我從來沒想到他對你而言,會是你母親對他而言的那樣。"Dumbledore悲傷的說。

"而這是他之所以留下來的全部理由。"哈利垂下雙眼,嘆息的說。

"這我恐怕不能正確地回答你,你對他而言是特別的,"Dumbledore閃動著他明亮的天藍色眼睛,"我只能說,你對他而言是特別的。"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在這個空曠的王十字車站。

"我得回去。"

"那是你的決定嗎?"

哈利再度沉默了。

"我想知道這輛火車會開到哪去。"

"一路走下去。"Dumbledore只說了這麼一句。

哈利點點頭,"我會坐上這輛火車的,但還不是時候。"

"喔?"

"我還有事要做,"哈利垂下雙眼,看著那瓶銀白色的液狀物體,"我愛所有那些我關心的人,以及那些相信我的人。"

Dumbledore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就得暫時說會再見了"。

"告訴我最後一件事,"哈利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還是這只是在我腦中發生的事?"

"這當然是在你腦中發生的事,哈利,但它為什麼不能同時也是真實的呢?"Dumbledore摸摸它白花的鬍子,笑著說。

"那麼,我會在不久的將來和你再會。"哈利踏出王十字車站,留下那攤渾身傷痕、顫抖著的可憐生物,以及他無比敬愛的老人。

Dumbledore悲傷地看著那個堅強的男孩的身影,消失在車站中。

"我已經和你再會了,不是嗎?"那個老人在王十字車站裡,喃喃的低語著。
**

哈利離開了婚宴,回到了Hogwarts。

他不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什麼錯誤,他有很多不明白,但他無法找到正確的那人人去問,在他已經消失無蹤而且大概已經加入了食死徒(食死人)之後。

他渴望能夠找到那個人,他不明白在經歷了這麼多後,他怎麼能夠再次回到過去的軌跡,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投入那個邪惡雜種的懷抱。

並且,離開了他所愛的那個照耀了他的太陽,Lily Ev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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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
親愛的主阿,在我來到天堂時

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
請祢讓我帶上我的男人

When he comes tell me that you'll let him in
當他到來時,告訴我,祢會接受他

Father tell me if you can
主阿,如果祢能夠,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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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that grace, oh that body
喔,這些恩典,喔,這樣的軀體

Oh that face makes me wanna party
喔,這些面具,讓我多想要舉辦一個派對啊

He's my sun, he makes me shine like diamonds
他是我的陽光,他讓我如同鑽石一樣閃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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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當我不再青春年華時,你還會愛著我嗎?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當我一無所有,只剩下這殘破的靈魂時,你還會愛著我嗎?


-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當我一無所有,只剩下這殘破的靈魂時,你還會愛著我嗎?

-Young And Beautiful ,Lana Del 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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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哈利接受了那道索命咒,因為他同時也對那個男人扔出了一樣的咒語,但他的不一樣,他的是邪惡的蛇語組成的索命咒。

一種更接近黑魔法的語言,它是它的起源,也是它的真理。

不管那個男人有多麼的強大,在哈利的魔杖認出了他,在哈利決定使用這真理來吐出他的索命咒,他,這個強大無比的男人,就注定了他的敗局。

哈利的身體倒了下來,和他的父親一起,伴隨著他母親的尖叫聲,與他自己(還是嬰兒)的哭泣聲。

黑魔王徹底的死了,不是消失,是死了。

他成功地在他幼年時只住過一年的家中殺了他。

當那個男人看到他拿出的所有他的分靈體時,驚駭不已。

哈利看出他眼中的懦弱,一個想著要逃走的世界上最強的黑巫師。

而他不會讓他逃的,他明白他的強大,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才踏進他的戰場,慷慨赴死。

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拚盡全力,是殺不了那個男人的。

他又再一次的讓那個預言實現了,不過這次他也活不了了,留下來的將會是那個'活下來的男孩',年幼的他自己。

以及,他的.教授,Severus Snape。

他傾盡一切去保護的人。

哈利此生最大的遺憾,是膽小的不敢告訴他,我愛你。

而他上輩子最大的遺憾,是聽見他的教授告訴他,他不愛他。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有人在他冰冷的屍體上,落下一滴滴後悔的淚水,與一個顫抖著的,輕吻的溫度。

在所有的悲痛麻木後,那個黑髮的男人闔上了那雙和Lily一樣的碧綠色雙眼,空洞的對著他懷中失去體溫的男孩說,

"晚安,哈利。"

 


-正文完-

 

14.
Severus Snape 1

我的愛人是Lily Evans,一個有著一頭漂亮紅髮以及翡翠般雙眼的女孩。

她就像陽光一般的照耀著任何人,也包刮我,一個只配生活在地下水道的噁心的男人。

讓她成為'我的'這件事我以為是很困難的,但不,比我想像的要簡單了許多。

她才11歲,要讓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喜歡上自己真的不難,我甚至不用太花腦筋就能讓她崇拜我、喜歡我。

一直以來我的願望就這樣輕易地達成了,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在她還是個這樣小的女孩時,也不能說我就真的實現了我的願望。

甚至連那個Potter(他的心突然被不知名的東西刺痛了一下)和Black都不能引起他太多的興趣了,這真的讓他感到驚訝,他以為再見到他們時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一個鑽心剜骨(咒咒虐)丟向他們。

他得到了一段平靜的生活,一段他從前從來不敢想像的生活。

平淡,他咀嚼著這個沒有味道的單詞。

當然,他真的沒想到另一個Potter會出現在他的眼前,在那雙眼睛出現在他的視線時,他的世界驚駭地像是打翻了他在地窖的所有藥櫃似的,他可以聞到其中濃烈的氣味,那是他一直以來所愛著的魔藥的氣味。

他開始時常的在他的愛人面前表現出不同以往的溫柔,畢竟,先前的11歲小女孩已經成長成14歲待放的花苞了。

他們很甜蜜。

Lily說,他最喜歡的是閉上她的雙眼,然後吻上她的眼瞼,這也是她很喜歡的甜蜜,雖然這會讓她看不見他。

她不介意,因為反正她也能夠感受他,那些不經意的溫柔。

當他們有了第一次的爭吵,是在他們五年級剛開學的時候。

他還記得,那次爭吵的前一個晚上,他發現那個波特-小的那個-昏倒在二樓的女廁裡。

他不太記得當時的所有情況了,所有他的回憶只剩下他將那個男孩放進醫療翼的病床上,並確定Pomfrey夫人成功的讓那個男孩穩定了下來。

他衷心的感激著這位曾經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細心的照顧過自己的女性,雖然他現在對她而言只是個陌生的Slytherin男孩。

而她也會細心的照顧所有她的病人,包括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

他放心的離開了,並且在所有他不想見的人都離開了醫療翼後,給了自己一個隱身咒後偷偷的潛回醫療翼。

他的身體還是很燙,他收回了手,但是比剛剛好多了。

他想起了那些這個男孩疲憊的入睡的夜晚,不能說到底哪一個的他比較好,畢竟都是在這個男孩狀況不慎理想的時候見到的。

"Sev..."男孩在睡夢中呢喃了一聲。

Severus輕輕地撥開了男孩沾著汗水的額髮,他對這個呼喚真的不感到驚訝。

就在他其實聽過了無數次之後。

他用他被魔藥洗刷的泛黃的指甲劃過了男孩的眼瞼,那裡頭藏著美麗的寶石,他知道。

他真的知道,那裏的才是最美的。

他終於不能夠再裝作聽不見內心那個悲哀的嘆息聲了,他真的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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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Severus Snape 2

**
他擁有一顆汙穢的、骯髒的,只配生活在地獄的靈魂。

他曾經毀了他的天使,那個紅髮的女孩。

他不允許自己活得像個-人,他不配,真的。

每當看見那雙清澈透亮的雙眼時,他的懊悔就會毫不留情地攻擊他的心,他相信那早已是千瘡百孔了,而他也相信,這些都還不足以贖他所犯下的罪。

就在他一如往常的被他的罪惡折磨,也從那個男孩的影子裡得到一絲報復快感的時候,他毫無準備的被闖進他腦子裡的畫面駭到了。

他衝出了他的辦公室,並希望那個男孩其實已經是一位大腦封閉術的專家了,這才能夠證明那些他看到的畫面,不過是那個男孩愚弄他可憐的教授的一個邪惡的手段而已。

那一晚他沒有回到他的辦公室,但也不想晃蕩在Hogwarts的城堡裡面。

他去了Lily Evans的墳墓前,看到與她並排的James Potter,坐在那裡,直到太陽升起。


-
他試圖繼續扮演著那個討人厭的教授,這並不困難,因為他已經這麼做了十多年了,更不用說他還是個優秀的雙面間諜。

而他也許不像想像中的那麼成功,就在那個男孩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時,他表現得彷彿像一個被人抓住的小鬼似的,他用那些怒吼來隱藏。

Potter將他那些小心思藏起來,他做得很成功,只要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真正的大腦封閉術的大師的話。

那些他不知道他已經洩漏出的訊息在我眼中一覽無遺。

他喜歡我,毫無保留的喜歡著我這個醜陋不堪的人,我終於不得不承認。

我開始加重了他的訓練程度和時間,並在他身體承受不住這樣訓練而倒下的時候,收留了他在這間我的地獄中。

他會在夢中呢喃著我的名字,無法想像我當時的悸動。

他也會在夢中甩脫不去那些噩夢,直到我搖醒他,或者用魔藥將他打入更深的睡眠。


-
在黑魔王逐漸頻繁的動作中,我花了很多時間在我的間諜工作上。

同時也得要將放在Potter身上的視線轉移給Draco,就在我發現他得到的我的那本書後,我很驚訝,他竟然能如此完美的使用了我的咒語。

而讓我更驚訝的是,他竟然將這個咒語用在我身上。

我失望的沒有理會他的解釋,並在心中嗤笑著那些不知所謂的愛情。

我將這些都拋到身後,告訴自己,這些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
**


-
Severus在有人能來到醫療翼之前離開了。

而他悄悄地給了哈利一個額上的晚安吻,就和他從前做的一樣。

一些他始終不敢去想的事情,都在今晚得到了他的正視。

他明白自己為什麼來到過去,因為他在未來死了。

而他沒道理不明白,那個男孩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因為,他也在未來,死了。

"等我。"這是他在生命中的最後,模糊的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這個曾經消失在他記憶中的瞬間。

而他一直不敢去想的,是這個男孩當時到底怎麼死去的。

這讓他無比的憎恨著那個他年輕時曾經的信仰。

他清楚那個男孩在這幾年裡做了些什麼沒人知道的事,他可以猜測,這些和黑魔王有關。

就像曾經的Dumbledore一樣。

他打算殺死黑魔王。

而這個男孩的勇敢,將會讓他再次失去自己的生命。

也會讓他再次失去他的陽光。

清晨的微光輕柔的安撫著他殘破不堪的靈魂,為他帶來溫暖,而他發誓,他再也不會讓這道陽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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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Peter Pettigrew

哈利找到了那隻老鼠,就在小天狼星放過了他以後。不是真的放過了他,他只是再次的沒有成功的捉捕他而已。

那些訓練很好,他讓那隻老鼠失去的不再只是一根小拇指,而是一整截的手腕,但還是,沒錯,放過了他。

他沿著那隻老鼠留下的蹤跡找到了他,他不斷地顫抖著求饒,就跟從前一樣。

哈利厭惡了看著那隻老鼠,他知道他可以無情地將他殺死,他真的能,可是他現在還需要他。

"告訴我Lily的所在地。"

那隻老鼠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不肯說出他早已向黑魔王吐露出的秘密。

哈利給了他一記鑽心剜骨,那隻老鼠再次向他求饒。

"告訴我Lily的所在地。"哈利重複。

汗水模糊了那隻老鼠的視線,他看著哈利笑了起來。

"不,James,"他對哈利說,"你和你的Lily一起下地獄去吧!"

哈利憤怒地給了他一拳,一拳,又一拳。

Peter哭了出來。

他在吼叫著,那種聲音是只有在絕望之人身上才會出現的,哈利幾乎看到了這個男人被撕裂的心臟。

"是你把我推給黑魔王的,是你!"他將臉埋進雙手裡,少了一隻手的手腕處還緩慢的留著紅色的鮮血,洩漏出他悲慟的聲音。

"是你,你為什麼要愛上Lily? 你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你為什麼要丟下我不管?"

哈利的心被這個男人刺痛了一下,他痛苦的發現他也想問那個人一樣的問題。

"你為什麼,愛上的,不是我?"

Peter迷失在他的啜泣中。

哈利想起了四個劫盜者的那些畫面,想起了小天狼星和Remus對Peter的那些嘲笑,想起了他總是將他的名字喊成他父親的。

"我知道你不是James,"Peter恢復了他冷靜的聲音,他從來沒有過的冷靜,"而我希望你是。"

哈利等著他。

"你和我一樣,我看的出來,你和我一樣..."

"你愛他,而且和我一樣得不到他..."

"如果你是James就好了..."

"如果你是James,至少你不會和那個人在一起..."

"你和我一樣得不到他,這樣我就能夠把你一輩子都放在我的心裡了..."

"你們兩個都下地獄去吧,都是你們害的..."

就在哈利想要再次給他一個鑽心剜骨逼迫他說出那個地址的時候,Peter將頭埋得更深了,並且模糊的吐出了一句話。

哈利給了他一個石化咒,確定他的未來會在Azkaban中腐爛,消影離開了這個殘留著那隻骯髒下水道老鼠可悲的愛戀的地方。

一個Gryffindor 的叛徒將他所有的勇氣耗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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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Severus Snape 3

Lily終於成長成一個美麗的女孩了,她不再是從前盲目崇拜著我的小女生,這點從那些爭吵就能看出來了。

而她依舊是那個聰明的女孩,和以前一樣。

她猜到了某些我從來都不願意去正視的事,而我從來都不想這樣的傷害她,但我總是。

那些她所指出來的,我無法否認,但也無法和她坦白。

這樣的日子真的不是我從前想像過的,我們應該甜蜜,溫馨,並圍在壁爐邊相互取暖。

可是我現在只能夠想像,和那個眼裡藏著漂亮寶石的男孩在雪地中擁吻,這是那個曾經闖進我記憶中的畫面,並且我牢牢地記著。

於是,我們結束了,就在六年級的夏天。

我開始頻繁的和Lucius接觸,再次加入黑魔王。

而我要成為其中的核心,真的不困難。少了那份預言,我的分量將會很輕,但這沒關係,我的才華足以彌補。

而我也頻繁的和Dumbledore接觸,加入鳳凰社。

社裡沒有人信任我,一個邪惡的Slytherin。

我知道就連那個老人也從來不相信我,我早就對他那生性多疑的性格了解的夠透徹了,但他最終會相信我的,畢竟我也曾做了這個工作將近二十年。

一切都很好,在我聽到那個預言,並將它送去給黑魔王,以確保他不會朝任何無辜的生命下手。

他只會將目光放在Dumbledore,那個強大的老人身上。

而這個老人早就是黑魔王計畫殺死的名單裡的人了,這真的不會增加多少黑魔王對他的憎恨。

但我們還是計畫將Potter和Longbottom夫婦藏起來,以確保萬全。

那一天終於到來了,那個黑魔王失敗的一天。

我被指派到一個街區去殺害一家麻種巫師,不是說我下不了手,但就在黑魔王即將失敗的這個時候,以及,如果那個男孩知道了我曾經做過的事,這根本沒有必要。

鳳凰社會將他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而我只要製造些假象,再將他們平安送出去就好了。

Travers顫抖著身體和我道謝。

"謝謝你的幫助,真沒想到我們會是黑魔王襲擊的對象!"

他攻擊了Travers,毫不留情的將他擊倒。

另外三人也是,倒在他強大的咒語中。

而他心中驚駭的湧起了巨大的恐懼。

那是Travers,一個純種,並且效忠著黑魔王。

'這是個陷阱'他立刻意識到,黑魔王要抓捕他。

所有的一切在他腦中高速的旋轉著,終於他發現了他現在必須立刻去做的事。

他試圖消影離開這間屋子 ,但發現這裡早就被下了反消影術(反幻影移形術),他立刻走出這間屋子。

混亂的思緒讓他降低了他的警戒,他沒注意到那個男人躲在外頭。

"Crucio-"Lucius對我丟出這個邪惡的咒語,我立刻倒在門口無法克制的痙攣著。

"你背叛了黑魔王,"Lucius把玩著他的蛇頭魔杖,"為什麼呢? Severus。"

Severus停下了他的喘息,並且不想和這個男人廢話,他只想得到他要的。

"他會輸,Lucius,你只剩這個機會來繼續維持Malfoy的光環了。"

他確實的動搖了Lucius,為了Malfoy的姓氏,可是這不足以讓這個男人相信他。

"是什麼讓你這麼肯定,Severus?"

"因為我見過他的失敗,"他冷靜下來,"或許你不知道,黑魔王是個混血,而我知道完整的預言,一個混血不可能會贏。"

他抓住了這個男人的驕傲,利用它來讓他相信這個半真半假的謊言。

他知道哈利為什麼一直叫黑魔王是個雜種,就在一次他的噩夢中,他對那個男人怒吼,嘲諷他不敢面對自己的身世。

而這個訊息對Lucius而言是個巨大的致命傷。

他不會容忍他純血的驕傲被一個混種玩弄的。

而Severus透露了最重要的訊息,預言。

未來的Lucius根本不知道任何預言的內容,所以他能夠斷定,現在的他也不會知道。

Lucius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豬頭酒吧那種地方的。

"而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背叛那個強大無比的黑魔王?"他挑釁。

Lucius猶豫了一下,說出了那個紅髮女孩的名字。

他的回答讓Severus明顯愣了一下,他甚至沒有想到那個女孩的任何事,而他的表情讓Lucius確定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看你說的是真的了。"

"Peter Pettigrew在哪?"Severus甩掉他心中的罪惡,突然的問。

Lucius驚訝的沉默了,為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他閉上他的嘴足足有五分鐘這麼久,而Severus覺得好像經過了一世紀。

"你知道的事也許比黑魔王的都還多。"Lucius將一張紙條遞給他,"我不知道他在哪,而你看起深得Dumbledore的信任,我期望這張紙條能夠表明Malfoy家的立場。"

紙條上面寫了一串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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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結局之外 1

Lucius Malfoy最終聲稱他是被施展了蠻橫咒才會在公開場合上做出那些發言,他逃過了所有那些制裁,利用他的權勢。

食死徒的餘黨還有很多在逃,但有更多的被抓捕,人們相信未來將不用再度感到恐懼。

小天狼星在Auror抓捕到斷了一截手腕的Peter Pettigrew後被釋放。

Longbottom夫婦平安無事,但在抓捕食死徒的餘黨中受了重傷,治癒後Alice Longbottom的右手不再和以前一樣靈活,而Frank Longbottom成功的抓捕了Bellatrix夫婦並將他們丟進Azkaban。

Mike James Potter被他的母親改名為Harry James Potter,用以感謝那個為他們犧牲生命的勇敢男孩。

Severus Snape在Hoswarts任教,擔任魔藥學的教授以及Slytherin學院的院長。他拒絕了Lily邀請他成為Harry教父的提議。

Harry Potter與James Potter榮獲梅林一級勳章,勳章跟隨著他們一起沉睡在墓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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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結局之外 2

"我知道了為什麼我從來不敢接受我父親的邀請了,"哈利看著那輛火車,平靜的說,"高錐克山谷,我知道我不能待在那裡,我的潛意識告訴我的。"

那個老人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且我從一進門之後就知道了,我的死期不遠。"

那個老人點點頭表示明白。

"我不知道當我將那道索命咒打到我自己身上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以為我會再次回到這裡,和你見面,最後我會乘上這輛火車。"

那個老人悲傷地看著那輛冒著蒸汽的火車。

"可是我被時間玩弄了,而我在見到我自己的時候就知道了,祂不允許我們玩弄時間。"

哈利把玩著他的手指,想起了Hermione曾經得到的時間轉換器。

"明明就是祂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不是嗎?"

哈利笑出了聲音。

"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另一個我也因為我的消失而活下去了。"

那個老人拍拍他的手,給了他一點安慰。

"也許我沒有真正得到我想要的,但相去不遠了,是嗎?"

那個老人沒有給他能夠讓他欺騙自己的回答,"不,我不知道,哈利。"

他們沉默了很久。

"我想知道這輛火車會開到哪去。"哈利再次問了這個他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一路走下去"Dumbledore再次回答。

"那會走到天堂嗎?"

"我不知道,哈利。"

"我能夠在天堂再見到他嗎?"

"我不知道,哈利,也許能,也許不能。"

哈利點頭笑了,這個老人說也許能,那麼就是有希望的吧?

"你不坐上這輛火車嗎,先生?"

"不,我還沒等到我想等的人。"

"是你的家人嗎?Aberforth?"

"喔,他也是我想等的人之一,的確。"

哈利困惑地看著這個老人,不曉得還有誰是他想等的人。

"我愛的人已經離開了,我想我再也等不到我親愛的妹妹了,"Dumbledore悲傷的說,"但我想等著我的罪,Gellert Grindelwald,我想要放下那些事情了,哈利。"

哈利點頭表示了解。

"也許我應該也在這等他?"

"那麼我會很開心有你的陪伴的。"

那個老人笑得燦爛。

"但,這是你的決定嗎?"

哈利猶豫了一下,然後搖頭。

"我應該要離開了。"

"你很勇敢,哈利,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男孩了。"

"你也很勇敢。"

"不,哈利,我只是懦弱的守著我的害怕而已。"

"不,您很勇敢,懦弱的是我,我甚至怕得不敢等著他。"

那個老人眨了眨眼。

"我害怕他再給我一個無情地轉身,我真的沒有勇氣面對。"

哈利想起了那個漆黑的夜晚,那個絕望的夜晚,他得到的。

那痛得像地獄。

"你有勇氣的,"Dumbledore鼓勵他,"你只是曾經遺失過它,相信我,你已經找回它了。"

哈利不明白老人的話,他帶著困惑坐上了火車。

Dumbledore看著那個男孩坐上了火車,那輛和這個詭異王十字車站一樣的銀白色火車,在一瞬的時間裡漆上了紅綠相間的顏色,轟隆隆地駛了出去。

"我想,它會載你到你應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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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結局之外 3

紡紗街(蜘蛛尾巷)的一幢屋子裡,Lily Evans帶著她的孩子前來拜訪,那個孤獨的人如果見到哈利至少能夠笑一笑。

"你知道,他就要上Hogwarts了,雖然你不是他的教父,但也應該表現點什麼的。"

"他那顆巨怪般的腦袋就要來荼毒他可憐的教授了,而我要為此表現點什麼? 也許給他的腦袋一道復復修(恢復如初),這樣能夠幫助的不只是他。"

Lily生氣的對她的好友怒吼。

而Severus召喚出一套早就準備好了的羽毛筆組。

"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Lily笑著將禮物塞進哈利懷裡,男孩開心地翻弄著他的禮物,並親吻了他未來的教授的臉頰表示謝意。

他的教授接受了他的親吻,然後不自在的將這個和那個男孩一模一樣的孩子推到一邊,不允許自己想要的更多。

Lily將哈利留在紡紗街,原因是她的姊姊突然打了通電話給她。

"Linda讓她的奶瓶飛了起來,喔,看來她也是個小女巫了!"

Lily匆忙地離開,以免她懼怕魔法的姊姊對自己的小女兒做些什麼她不敢想像的事。

"我也曾經將奶瓶弄飛,母親和我說的。我還差點炸掉廚房,因為我不想吃那些青豆,母親和我說的。"

Severus不理會他,讓那個年紀尚小的男孩繼續自顧自地說。

"我還在動物園和一條大蟒蛇說話。"

Severus忽然停下了他手邊的動作,睜大了眼睛看著男孩。

"牠和我說牠是一條巴西品種的蛇,可是牠甚至沒有去過那裏。"

"你和一條蛇說話?"Severus哽噎的問,並且看著男孩光滑的額頭。

"是的,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不,沒有什麼不對。"Severus立刻說,"你們還說了些什麼嗎?"

哈利繼續著他自顧自的分享,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不再和往常一樣忽視他,專注地聽著這個男孩說的每一句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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